如果他这个人的善业力强,就转成上品精灵。这个精灵,牠的本位是一个畜生,但是牠因为偷取日月的精华,就转化成各式各样的人来作怪,叫精灵;中品妖魅。这个妖魅,祂的本位是个鬼神,但是因为祂经常偷取人的精气,所以祂就变成特别地长寿、特别地健康,色身也特别地庄严,这是妖魅;下品邪人。下品邪人他的本位是个人,他是作为精灵跟妖魅跟人类的一个互通的媒介,他是一个灵媒,因为他被前面的精灵跟妖魅这种诸魅附在身体上。
这三种人在因地的时候,都是有这种投机取巧的攀缘心,他们不断在外在的因缘活动,最后得到这个果报了。
这些徒众都有他的眷属,也都产生邪知邪见。他们认为自己就是无上的功德,把这种当功德想。也就是说他这种攀缘心,这种偷盗的攀缘心是非常坚固的,这是深生好乐,数数现行,深生好乐。好,这个是讲到最后的结果,是落入邪道了。
我们看佛陀对末法时代的一个预言。下一段,预记末法。
我灭度后,末法之中,多此妖邪炽盛世间。潜匿奸欺,称善知识,各自谓已得上人法。詃惑无识,恐令失心,所过之处,其家耗散。
佛陀的正法、像法时代,当然正气强,这些妖邪不敢出来活动。但末法时代因为众生的共业,正气薄弱,所以就提供了这些妖邪活动的空间,他的子孙就慢慢出来活动了。
他们是用什么方式活动呢?“潜匿奸欺,称善知识。”他把自己这种精灵、妖魅、邪人的本位掩盖起来,他以过去生的善业力,变现出一个出家相,可能是比丘、比丘尼的这种清净三宝的形相。他说什么事呢?他说自己有不可思议的功德力、神通力。基本上他做两件事:
第一个,显现感应神通。他可能会经常告诉你一些事情,结果都是应验的;第二个,妄论吉凶祸福。用这个神通感应来判断你的吉凶祸福。他的目的是“詃惑无识,恐令失心”,他当然会讲一些好的事,他一定也会讲你未来一些灾祸的事,他用这种神通力来迷惑没有正知正见的凡夫众生,使令他失去了正念。譬如说你未来有什么灾难,你就必须拿钱出来消灾,所以他所过之处,很多人就被骗取了财物,而财物耗散。也就是说佛教的修学改变生命的痛苦,它本来是从内因缘改变的,结果它不是从内因缘改变你,它从外因缘去改变。
我们前面说过,外因缘它是一个既成的事实,没有人从生命的结果去改变的,它已经长成一个水果了,你怎么改变呢?你要改变从种子就改变了,你要改变你的因地。人生要改变要先发愿。那么这个“善知识”,刚好是错误的操作,他的操作方式跟佛陀操作方式完全不同。佛法是要我们先从内心忏悔、皈依、发愿去改变你的生命,是从内因缘去带动你的外因缘;结果这个人刚好相反,他没有要你从内心中去修忏悔、皈依、发愿,他要你拿钱出来,他用不可思议的方法直接改变你的结果,严重违背佛法的因缘观,从结果改变。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没办法改变,因为这根本不合乎缘起法,这个是错误的操作方式。
这个问题不是只有你被骗钱而已,它的问题更严重是在哪里呢?后面会说到。你亲近这种“善知识”,当然你的钱就花光了,但这个问题还不大,更可怕的是你养成一种错误的因缘观念,你会以为人生的改变是先从改变外因缘,然后再改变内因缘,他会给你一种错误的认知,这个糟糕了!他这个因缘法的操作,刚好颠倒。
佛法是要我们先改变内心。因为你外面的结果是过去的业力,你先求认命,认命以后你重新发愿,由内心慢慢慢慢去引导外境。结果他刚好相反,他直接改变外境,你这个人你该放逸继续放逸,没事,我来帮你处理。这个是一种错误的因缘操作方法——直接改变外因缘,那当然结果就是没有效果。这是佛陀预言末法时期,这种逆向操作因缘法的恶知识很多。
好,我们看下一段,佛陀的清净教诫。我们怎么样来判断一个善知识,我们看下一段。
佛教舍贪:我教比丘,循方乞食。令其舍贪,成菩提道。诸比丘等,不自熟食,寄于残生,旅泊三界,示一往还,去已无返。
佛陀对于这种佛弟子,这种比丘,他们即将面临住持正法,统理大众的责任,身为一个领众修行的善知识,他必须有两个条件:第一个,他必须“循方乞食,舍其贪爱,成菩提道”。循方就是他一家一家的、有次第的,不能选择性的去乞食,就是说这个人贪爱的烦恼要轻薄。作为一个善知识,他的贪爱要轻薄;第二个,他“不自熟食,寄于残生,旅泊三界,示一往还,去已无返”。他对今生,只是把它当作一个人生过客,透过今生来成就来生的理想。
所有的善知识,不管你是修密宗、禅宗、净土宗,什么宗都没关系,你修的法门会不一样,但是善知识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相貌,他的人生一定是内因缘带动外因缘,他是以愿力来主导生命。愿力它的相貌是无所求,随缘,因为一个活在愿力的人,他的人生是活在未来,他不把今生看得太重。他的目的是透过今生去实践他来生的功德,所以他忏悔业障,积集资粮,他的心是住在来生,
他是为了未来而活的,所有的善知识没有例外。也就是说善知识他是“但有所愿,无有所求”。因为你有所求就是攀缘,那你是活在外因缘,你活在外因缘,你是活在生死业力,你怎么是善知识呢?这是很简单的判断方法。
善知识的修学对今生是完全随缘尽份的。因为他只有愿力没有攀缘,这是佛陀说的,所有的善知识没有例外。他一定是用愿力来主导他的生命,而不是由他的业力来引导他的生命。
我们再往下看就更清楚了,佛陀讲这个假装善知识的重大过失,违教深害。好,请合掌。
违教深害:云何贼人,假我衣服,裨贩如来,造种种业,皆言佛法,却非出家具戒比丘为小乘道,由是疑误无量众生堕无间狱。
这个贼人指的是现出家相的,所谓“善知识”的比丘比丘尼。本来佛陀示给你这个出家的僧相,是要你宣扬佛法,结果你不但没有宣扬佛法,你还朝着一种错误的引导,假借佛陀的袈裟,结果把三宝的功徳给败坏了,造种种杀盗婬妄的业来当做佛法的修学,而毁谤出家的这种少欲知足、安住内心的愿力的修行者为小乘道。最后结果贻误无量众生堕无间狱。
一个讲感应神通的人,他的问题还不是说让你的财物损失而已,这个会对你的知见产生一个错误的误导,这很严重!你想你的师父告诉你,你不用改变你的内心,我直接改变你的外在的因缘就可以了。那你想这事情多好啊,你有灾难,拿钱出来就处理了,你想我怕啥?我师父帮我处理了。这个时候你造业啊,越造越严重!你以前造业还有惭愧心,这个时候你把因果的思想给断了,你认为可以用外在因缘来改变内在因缘,认为花钱可以改变,可以当修行,你没有在心地上重新忏悔发愿去创造一个新的力量。可能刚开始你过去善业还在,但是你业越造越重,等到你业已经承受不了了,你的善业承受不了的时候,你就直接堕入无间地狱,因为你对因缘法产生了错误认知。
不是外因缘就可以改变内因缘,你错了!是内因缘去改变外因缘,你被这种所谓善知识误导,所以这个地方的问题是这个邪知邪见的可怕!让你在造罪的时候,你本来没有遇到这个善知识,你造罪还有惭愧心,结果他显神通以后,你想我怕啥?你更没有惭愧心,你造的罪更重,所以问题在这里。他不仅伤害到你今生,问题是他把你的来生也伤害。
好,我们往下看,佛陀教我们舍贪的一些方法。就方便,就是说我们应该怎么样来尽量放弃外因缘,尽量去修学我们内心的忏悔、皈依、发愿的内因缘。佛陀讲出一个善巧方法,我们来把这段经文读一读,你就知道他的方法。好,有三段,请合掌。
舍贪近道:若我灭后,其有比丘发心决定修三摩地,能于如来形像之前,身然一灯,烧一指节,及于身上爇一香炷,我说是人无始宿债一时酬毕,长揖世间,永脱诸漏。虽未即明无上觉路,是人于法已决定心。若不为此舍身微因,纵成无为,必还生人,酬其宿债,如我马麦正等无异。
这个地方是说一个方法,就是假设我们发心修念佛三昧,可能有时候顺利,有时候不顺利,有时候业障现前,那怎么办呢?身然一灯,或烧一指,在身上烧一炷香。所以说这在我们受菩萨戒的人,是很关键的!受三皈五戒都变化不大,你受三皈五戒都是人天法,但是一般生命的重大转变,有两个重点:一个是在家居士受菩萨戒;一个是出家受出家戒。这两块是非常重要的改变,非常重要!那是从根本的改变!如果你没有出家,你人生只有一种改变——就是受菩萨戒。
受菩萨戒为什么会改变呢?因为他开始发起愿力了,就是我过去用我的攀缘心攀缘外在的因缘,活在业力。好,过去就不谈了,过去的种种譬如过去死,从今天开始:我“誓断一切恶,誓修一切善,誓度一切众生”,我生命只有三种力量来引导我——断恶、修善、度众生三种愿力当作我内在的善根。那么这种人他的生命要从外因缘的攀缘,转成向内因缘安住的时候,所以菩萨戒要燃香,它燃香的目的,下面会说明。
“我说是人,无始宿债一时酬毕。”永远离开世间的业力的因缘,而调伏心中的烦恼。为什么燃香能够达到消除罪障、增长善根?古德解释说,因为我们凡夫对外在因缘的攀缘,它的根本来自于色身。当然我们也贪钱财,我们也贪求美好的饮食,外因缘的攀缘是多元化,但是你更贪爱你的色身,因为你所有的享受是以色身的感受为主。你为什么贪财?你为什么贪色?你为什么贪求美食?其实你为了满足你色身快乐的感受,它是根本。这个攀缘心是以色身为一个主轴,绕着色身的感受来扩散,所以你根本上能够把色身舍掉,你的攀缘心大概就能够得到一定的收摄了。这是佛陀的大智慧,先抓根本,擒贼先擒王。
这个地方,就是佛陀透过这种法门,当然你用香供佛,对佛陀来说没什么差别,关键是透过这个法门,调伏你对色身的执取。因为你所有的攀缘都是满足你的色身,没有例外。你攀缘这个只是个过程,你目的是要满足你的色身,所以你能够把色身的这种执取放下,这个时候,你的罪业、业力就消失了。虽然你不可能马上成就无上菩提,但起码你对这种大乘的甚深的功徳,已经生起决定了,至少你已经开始走上一个正确的道路,你开始放弃外因缘,安住内在的愿力。假设你不能够因为这种舍身的因地——“纵成无为”,因为你因地带有妄想,你没有真正把色身放下,还有攀缘,那么你未来还是有一些生死的业力要还,正如佛陀的马麦正等无异,当然这佛陀是示现。
这段经文我们解释一下。就是说所有的攀缘是以色身为根本,所以佛陀要我们为法舍身,为了追求无上菩提而放弃自己的色身。不过这个地方值得我们注意,佛陀有些法门它某种程度是表法的成分高,不是说要你真的把色身烧掉,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有点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