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显示的那个地方,初寒妞蹦去出过摊,在韦依然家不远,就有条小河沟,一种不祥预感袭上心头,韦依然啊,你不会去河沟玩水吧,下雨把山水带下来,那儿水深呐!
这种预感愈发强烈,一直搅动初寒妞不能安神,我得给他爷爷打个电话,不然我的心乱死了?
刚拿起电话,又犹豫了,她不知这个电话该不该打,咋就那么巧,出事的是韦依然?
心跳加快,难道有心灵之感,初寒妞实在无法抑制心绪的烦乱,韦依然不会出事,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说过他会狗刨,会点水就没事,不会是他,肯定不是他。
在屋里来回踱步,韦爷爷看着纳闷就问,”你遇到啥事了,看你六神无主的?”
”我……,”初寒妞说,”我心乱的很,我怕……”
心惊肉跳,被韦爷爷打来的电话证实了,两个男孩溺水,其中一个就是韦依然,他们被山洪冲下来的水流卷走了,是在下游发现了他们的尸首。
噩耗来的太突然,初寒妞哭晕过去,这一个多月来,他们结伴出摊,建立了深厚的情感,这人说没咋就没了,让谁也接受不了啊!
当晚初寒妞要去韦家被爷爷阻止了,他担心孙女悲痛过度有个三长两短,就安慰说,要去明早我陪你去。
一夜不眠,眼睛都哭红了,血丝充满双眼,迷迷糊糊睡着,当邻居家的公鸡打鸣时她才睁开惺忪的眼睛。
”寒妞啊,赶快吃点饭,”韦爷爷说,”咱俩去韦家,不然你不会消停?”
打车到了韦家,看到韦依然躺在院子里的一块木板上,身上盖了白布,看到初寒妞和韦爷爷进院的一刹那,老人家呜咽着哭了。
非要看看韦依然一面,韦爷爷掀开头上的白布,男孩安静地躺着,宛若在恬静地睡觉,初寒妞扑过去抚摸他的脸庞,”你咋那么傻,不是下雨了会有山洪下来嘛,你把姐姐心疼死了……”
也是老天有眼,男孩的手动了一下,嘴里突出一股泥水,扑了他一脸,”爷爷大胖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