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雄伟，城门宽阔，却没有穷奇大陆的七座圣城那么夸张，最高处不过十余米，这还是北卫国都。只因并非用以抵御妖兽，附近妖族猛兽聚居地离此甚远，偶有征战限于人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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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来者何人？”城守打量成白一行，例行盘问。

成白掏出猎人王勋章晃了晃道：“前往中垣睿洲，参加会试的荐举考生，他们都是我的家将。”

城守一见，堆起笑容道：“原来是荐举贤才，请。”

成白带着一人二妖，大大方方走过城门，一路无人阻挡。

这勋章比大周王朝签发的通关文牒还好用，途经异国畅行无碍，成白早已打听清楚。

后面跟上来的摊车被拦了下来，摊主是个面有刀疤的男子，觍着脸道：“官爷，小人是个杀猪的，赶着去集市。”

城守狐疑打量他身上和车上，一时瞧不出什么毛病，拖延片刻将他放行，捏着鼻子喃喃道：“第一次见到杀猪的到了辰时初才进城。”

通常杀猪人在卯时刚开启城门就蜂拥而入，为的是赶上早市，保证肉质新鲜，得个好价钱。

成白已经走出百余步远，耳目敏锐，依然听得清楚，心中微动，凤凰力在身后一扫而过，心中有数，轻声道：“我们去集市看看，今天热闹。”

阳光洒在繁华集市上，东来西去的人流全在这里汇聚，摊位一个接一个，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谈价声、争论声、吹捧声、歌唱声，各种响音嘈杂纷乱，融合成了生活乐章。

有个文质彬彬的长袍男子站在书画摊位前，招徕客人道：“客官，可要幅字画？”

成白瞧了瞧他的画，赞道：“好画，笔墨生辉，意韵深远。”又瞄了一眼他手上的大笔，笑道：“笔里藏刀，勇猛似虎，凌厉如霜。”

长袍书生干笑道：“客官，侠士，侠女，看中了哪一幅，现场作画也可以，欢迎观摩指教。”

成白哈哈一笑，带着身后一人二妖绕行走开。

前方有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拄着鹰头拐杖，背脊鼓起略显弯曲，身着红色小棉袄，拉着流淌鼻涕的小孙子，停在道路间指点呵斥：“你这熊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中午姥姥不给你饭吃。”

成白停住脚步，悠悠道：“哟，背上的炎毒燃烧弹快掉出来了啊。”

那老太太牵着的小孙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委屈到不要不要的，不情愿地跺着脚。

老太太气哼哼地扶着背脊，拿这小孩子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