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率五百府兵里里外外护着仰月楼,至于里边负责安防的就不是他的人了,无需多管闲事。
听着里头歌舞不断,喝彩不断,秦楷有些乏了,坐在院子门口台阶之上,抬头仰月。
队正柳牧羊打着哈欠来到秦楷身边坐下,“哎,年年守着这群官老爷们在里头喝大酒,看美人奏乐跳舞,无趣,真无趣。”
秦楷微微一笑:“不错啦,起码没出什么事情。”
柳牧羊透过仰月楼一楼敞开的门,看到里头歌舞升平,有一老者时不时鼓掌喝彩,他一动其它官员也都跟着喝彩了起来。
那位便是这次的主考绩官,国子监祭酒,楚倦。
今年五十九,明年正花甲。
柳牧羊说道:“我在府衙为官的兄弟说,那位经略使大人,为了迎接这位重新出山任考绩的老人,费尽了心思,特别害怕场面过于隆重而被这位老人轻视。毕竟是长安那座国子监的祭酒,读书人的领头羊之一,最忌讳豪奢。”
“我那位兄弟说,经略使大人在这位老人入江南道开始,就开始试探底线,起初都是些读书人爱好的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以及江南读书种子的满腹经纶等等。”
“随后才引入这些豪奢之事,可不论如何,这位老人都来者不拒,甚至还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