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义有两子,长子太史宁生得威武,已是三十年纪,乃城门军防的二把手。
次子太史青倒是生得眉清目秀,年方十六。
整个大堂哭丧的人很多,其中多有府中女眷。
而这两位太史义的儿子,却是哭得不怎么‘逼真’。
长子太史宁拉着弟弟往后院走去,来到一处无人的院落。
弟弟太史青问道:“怎么了?”
太史宁理了理身上麻衣,“父亲遭了难,家中以后便没了庇护,依你之见,亦当如何?”
太史青:“父亲虽然遭难,可我族中尚有产业,维持住府中生计,并非难事。”
太史宁俯视弟弟:“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太史青连忙行礼恭敬道:“父亲遭难,今后家主便是兄长,小弟愿跟着兄长守住父亲留下来的家业。”
太史宁捏了捏拳头,“这些年父亲便只教了你这些阿谀奉承之术?委曲求全之法?父亲刚刚遇难,我便要争家产?那你也真是不了解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你深受父亲喜爱,定然也知道许多关于父亲的事情。”
“我这个武人,父亲都懒得栽培,纵然愚蠢如我都能看出来父亲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而常伴于父亲左右的你,我不信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武将官身,我也不求太史家的家产,我只想护住我们一家老小,祖母七十高龄,母亲也逐渐年迈,都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我要说什么?”
太史青俨然是没有想到兄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