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心不在此,贫僧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有我叔叔的消息不?”
“没有………”
“下雪了,新唐的雪,总是这样软绵绵的,姓萧的算是大饱眼福了,北国风光看了个遍。”
“该您下了。”
“我再想想嘛,我这大龙可还有救呢,不要急。”
正在扫落叶的小和尚摸了摸头顶的雪,兴奋得手舞足蹈,挥舞着扫把,像是有着无穷的乐趣。
北堂月透过窗户,看到玩雪耍武不亦乐乎的小和尚,轻轻一笑。
随后她看向对坐的同龄男子,问道:“这件事情,还未昭告群臣,除了礼部尚书,估计谁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铄也看着那个小和尚,觉得有趣,一边看一边说道:“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觉得我怎么样?”
北堂月抿了一口热茶,淡淡说道:“我见过皇帝陛下的亲笔文书,字字有力,浑然天成,与书法大家颜广同宗同源,想来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你这幅模样,况且皇帝陛下出行…也不可能如你这般。我北堂月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至于被一个消息,给蒙骗。”
李铄哈哈大笑道:“姑娘是觉得,在下会以知道这个消息,来欺骗姑娘,行那勾当?”
北堂月无言。
李铄再道:“最近在下读了些书,了解了一些江北的事,恰巧在这虹空寺碰见姑娘,想聊聊天罢了。过了今日,姑娘可当做不认识在下。”
李铄站了起来,站在窗边,看着天上的小雪落在地上,化成一滩水,若不是接二连三,估计这块地一会就干了。
“这雪,像不像新唐?雪总有停的时候,所以当新唐用尽了这点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姑娘觉得,多久它会变干?”
北堂月心头一惊,“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不怕被砍头?”
李铄呵呵一笑道:“按照姑娘的逻辑,我要么是个混蛋,要么真的是新唐二世皇帝,既然如此,我怕什么?”
北堂月也站了起来,伸出手试图接住天上飘落的雪,可落到了她的手上,一样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比喻得没错,这些东西,只会留下冰凉的感觉。”
“看来北堂家是对李唐失望了?亦或者心寒了?”
“怎样都好,怎样都行……”
“我其实真的是李铄。”
“直呼陛下姓名,你胆子不小,就是身体弱了点,要不然可以去北边杀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