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来了,都得杀三天。
也不知道谁给这家伙的胆子,邓安翔朗声道:“下边那小子,我说你的宛州城都已经快要落入他人之手了,还有心思来我这里呢?”
秦楷问道:“你是何人?”
邓安翔:“听好了,你爷爷我叫邓安翔!”
秦楷:“原来你就是邓安翔啊。最近可旧人入梦?”
邓安翔:“你什么意思啊?”
秦楷横刀缓缓出鞘,“业州府五千零四人,战死四千九百五十人,城门军八百一十五人,战死八百一十五人,业州上下官吏九十四人,战死九十四人。”
“邓安翔,你怎么不去死啊?”
邓安翔满脸不屑,“干你屁事?怎么?你只身前来,就是为了一群素未谋面的人,来寻我复仇的?”
秦楷冷笑道:“原本我希望你是战死了。所以才不会出现在那份名单之上,路过业州城便想核实一下,不曾想却是另外一个结果。”
“没事,你不必惊慌,我只是路过这里,顺手宰条狗而已。”
秦楷脚踏在马背上,腾空而起,横刀直刺邓安翔。
邓安翔这种级别,多半都是有专人保护,最低五品,而秦楷,恐怕五品都打不过。
果不其然,在秦楷逼近邓安翔的时候,就有两人先后出刀。
两支雪白的箭矢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照亮这片夜空,两名五品祭出罡气抵挡,却被箭矢轻松突破,箭矢洞入身体,两人当场丧命。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血洒业州城楼,邓安翔的头颅被挂在一面破旧的‘唐’字军旗之上。
那是业州军旗,这是一场晚来的祭旗。
两骑继续往宛州城走,而秦楷则是不停地吐血。
“让你装吧,就算你恢复能力很强,也是经不起你这么造的。”申屠云阙,“业州的事情,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啊。”
秦楷:“行了,别废话了。”
申屠云阙:“为了一群从来没见过的人,引得旧伤复发,值得吗?”
秦楷没有说话,驱马前行。
总得有人为普通人说话,总得有人记得他们,也总得有人,为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