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学士,跟着楚祭酒下江南游历的有为年轻人,此刻正站在众人之中。
与这些嫖客不同,聂竹挺着胸,昂着头,鹤立鸡群一般。
秦楷上下打量着落到这般下场依旧高傲无比的聂竹,心中不以为意。
小时候的事情秦楷虽然始终不能忘却,可对此人,秦楷也并无太多感觉。
恨?有肯定是有,可现在也早就无所谓了。
倒不是辜负了小时候的自己,而是强大了,瞧着这些人,觉得没必要去深究。
秦楷笑了笑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去,见秦楷并没有要保自己的意思,聂竹赶忙出声叫住秦楷。
秦楷转过身来,“聂大学士是有什么事情吗?”
聂竹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秦楷背着手,“大学士如果没有什么话的话,那秦某就先行告辞了。”
聂竹最终还是出声道:“这件事情,还希望秦都尉不要告知大人。”
秦楷没回话,迈步离开了东窗雨歇。
聂竹心灰意冷,再无方才高傲姿态。
他幼时曾以身份差距,羞辱过秦楷,抢走了本该属于秦楷进京的机会。
所以聂竹觉得,秦楷大概率是不会帮他的。
如果让楚祭酒知道,他在这个危难关头,居然还出现在了东窗雨歇,那今后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一个不顾家国社稷而对床笫之事流连忘返之人,如何得到上头那些个大人物的青睐呢。
翌日。
云州方向就已经传来了消息,敌人仓皇撤军,驰援云州。
看到敌军退去,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两支骑军汇聚在大营之中。
一颗鲜红的头颅放在校场中,军旗下。
秦楷朗声道:“昨个咱有几个弟兄被我们的石都尉带去了东窗雨歇,理应军法处置。”
“可现在是战时,砍了弟兄们,谁给我杀敌去呢?总不能指望那帮在女人肚皮上都撑不过几息的膏粱子弟吧。”
“现在,静州已经出兵,奇袭云州,敌军退去,正是我们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