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庆平是被威胁才让大军休整片刻不到就开拔的消息,自然是没多少人知道的。
即使如此,何庆平依旧愤愤不平,他一个小小的都尉凭什么?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长安那位韩仙师的亲儿子,已经被这个他认为的“小小都尉”斩了祭旗。
再仔细回想此人,何庆平的印象回到了国比的时候,又想到了当时周围之人对他的议论。
一个从离渊之战活下来的北境军卒。
北境那个地方,何庆平去过几次,经常的就是死人,就连他这个职业军人到了那个地方,都有些不适。
而秦楷,在最北的地方待了足足八年。
当时听到这些消息,何庆平觉得并没有什么,毕竟他的岳父可是离渊将军言将军。
这种凭借背景在边境安稳混资历的人,何庆平见得多了去了。
而今看来,这种想法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不仅低估了这个青年将领,也没有认清他的老上司言重将军。
何庆平看着那个身影因为马匹晃动而此起彼伏的青年,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个时候还在苦苦想办法破局呢。
可以说整个丕州战事都是他,才胜的。
何庆平知道一个强大的武夫对一场战争会有影响,可没想到影响这么大,怪不得那些边军常年需要精练对付高阶武夫的阵法。
虽然丕州东城门告破,可西城门依旧无坚不摧,本以为会重蹈覆辙,何庆平就看到一袭黑甲杀上城楼,手持一杆步槊,三把三色横刀护体杀敌,杀得城楼上的叛军乱作一团。
何庆平有的时候虽然脑子不太好使,可他也能看出来,那绝对不是一个四品武夫该有的境界。
起码三品!
想着想着何庆平居然也没那么恨秦楷了,居然还应该感激此人?
何庆平晃了晃脑袋,觉得这个想法很可怕!
秦楷握着横刀,望着宛州方向,只希望宛州接下来能撑住。
这是两支宛州骑军离开宛州之后的第三天,叛军已经不眠不休的攻城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拂晓才停滞片刻。
宛州军早就已经精疲力尽,四方城门虽然无一告破,却也受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