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财神约定的一月之期即将到来,吴宇同已筹够了十万两银票,还有顶替子金的那幅画。
这是一幅将军舞刀图,当年吴宇同向大财神借银子,大财神提出的条件就是要这幅画,而吴宇同恰知道这幅画一直就珍藏在大梁皇宫中。
身为虎威刀营统领加之又是御刀巅峰高手,伺机到皇宫宝库中取一幅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早在五年前的一次祭天大典中,他在押运宝物出库祭天时,就轻易得手了,他以一幅假画易出了这幅真迹。
后来他不时取出画来仔细查看,但无论怎样看这都是一幅画,一幅气势雄霸的将军舞刀图,但大财神要的东西绝非不是凡品,况且十万两银子以财神宗的高利来算,十年了子金都要十万两了。
这画再值银子,估计卖得二千两已是天价,而这幅画的价值目前看来那是相当之高。
吴宇同不禁又在墙中夹层隐秘处取出这幅画,打开画轴后,看了半晌,画中将军方脸虬髯,虎目含煞,身披铠甲,手中阔刃巨刀横扫六合而出,荡伏天下之霸烈气势是扑面而来。
这画真是形神皆备,堪称极品,但它始终就是一幅画啊。
吴宇同看不出这幅画究竟暗藏了甚么玄虚,摇了摇头,卷好后,连同银票塞到一只朱红色木匣中,提着走出了统领府,向虎威刀营走去。
方出得统领府,依然在那个巷口,一道雪白的衣袂霍然一闪,吴宇同一怔,旋即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静巷的幽深之处,一头戴金色面具之人静静伫着,匆匆而至的吴宇同乍见大财神,长长呼了口气道:“十万两银票和顶替子金之物都在这里。”说着将手中的朱红木匣递给大财神。
大财神接过,顺手将欠条给了吴宇文,吴宇文接过一看,正是自己当初所打的欠条,顺手以火折将其烧作飞灰,心间一时如获重释。
眼看大财神转身就要离开,吴宇文犹豫了下问道:“大财神,可否告知吴某那幅画有什么玄机,吴某保证守密!”
大财神闻言似乎淡淡笑了下,道:“这幅画是一位逝去的长辈所求之物,我会烧寄给他的。”
吴宇同闻言一怔,旋即释然,大财神富可敌天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反倒是他执念了。
念至此抱拳笑道:“恕吴某言语唐突了,祝大财神财通四海,吴某告辞。”言罢转身而去。
眼见吴宇同消失于拐角处,大财神感知四下并无窥伺之人,方揭下面具,正是安泉。
他将木匣打开,取出银票一看俱天下通千两一张的银票,他揣于怀中,果然,匣中顶替子金之物还是一轴画,安泉取出画轴,丢扔了木匣,将画塞入袖中,缓步离开了。
车骑大将军府后的演武场上,大将军闵冲正仗刀而伫,以他御刀巅峰高手的身份本已完全可以舍弃用刀,本命刀气比世间任何刀都要锋利百倍,但他闲来时,还是喜欢舞这真正的刀。
他的刀宽背挺阔,长逾五尺,乃玄铁锻铸,据说异常沉重,约有百斤。刀身之上,铸有一条夭矫蟠龙,刀却奇特地并无锋刃,但任谁也不敢轻易承这无锋的墨金蟠龙刀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