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不贩我,我不贩人,人若贩我,我必贩人。
安泉心中冷哼着,脸上却挂着惊喜,惊呼道:“二两银子,好多的月钱啊。”
闵三元与沙聚海相视一笑,二人齐齐点头,沙聚海道:“那我们带小兄弟去,小兄弟生得这般精干,肯定能被选中,干上两三年,就能回家搬媳妇儿了,哈哈。”
安泉亦是跟着一阵“傻”笑,于是三人有说有笑的穿街走巷,找闵三元和沙聚海的“亲戚”去了。
一条深巷里,安泉眼见巷深无人,突地嘿嘿一笑,闵沙二人不明就里,不知道这少年缘何无故发笑,于是二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安泉的脸上。
当他们的目光接触到安泉的眸光,只觉自己刹那似乎走入到了一片茫茫水雾之中,心神瞬间失守,痴痴迷迷,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所在何处。
“闵三元,你怎么会出现在飞燕城里,你父亲呢?”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闵三元不自觉就开口道:“我闵家由大梁逃亡至此,父亲现在洛王府当供奉。”
闵冲原来是被这洛王收留了,有意思。
“你与古天运有什么关系?”
“古天运?你是说古哥吧,据说他是大周皇帝的私生子,是我父亲与保护他的鬼王刀仇无愧关系不错。”
哦,原来是这层关系,想来当初闵三元和沙聚海都是被古天运当刀使了。
“你们刚才是不是想把我骗地卖了?”
闵三元似乎很想不承认,面色挣扎了下,道:“是的。”
安泉听他亲口承认了,暗叹自己命里多“被卖”,怎么总是有人想“卖”俺换钱。
这俩货以前就不是个玩意,现在落魄了还不是个玩意,不是想卖了本公子吗,那么本公子也卖你们弄俩铜板花花。
催眠着他们,安泉先扒拉了他们的锦袍,然后跃上高墙,瞅见了有户人家刚好晾晒着打了补丁的青布袍,于是偷偷跃入用锦袍换了两身青布袍,给这俩货换上,然后弄了点灰尘给他们“打扮”了下,头发弄乱后,真是“人靠衣裳”,立马安公子就“制造”出了俩破落户。
而安泉则脱了外套蓝袍,卷巴卷巴扔了,里面穿地正是那一袭雪绸衣袍,风吹衣舞,立刻整个人被衬地是飘逸绝伦,就若一翩翩佳公子,一看就是出自大户大家。
安泉昂首前行,这俩货紧随其后,神情呆板,还真像某公子出行,两个下人跟随般,就是这俩下人也太窝囊了点,就像三天都没洗脸似的。
安泉一路是瞅瞅看看,带着俩“下人”转来转去,终于在一所宅院前,看到了一富富态态的胖子正腆着肚子走出来,此人豆眼蒜鼻,左下巴上一颗偌大黑痣,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就是他了,安泉一眼就相中了这胖子,多么“孔武有力”,闵三元和沙聚海给他当下人,一定会被“招待”的极是“优渥”,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