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知道,迟早会有人到安善堂来捣乱,他在大越的对头并不少,自己行大善之事,必然会有人来抹黑。
就像今天这俩父子,地上睡的老头就是装的快死了,而那肥头大耳的就装穷,说养不起,来生事儿。
安善堂并不是任什么人都收的,帮助的必是真正需要帮助之人,这俩人知道安善堂估计不会收留,就是成心来恶心人的。
别人看不出那老头是装的,却怎么能逃过安泉气机的窥探,于是安泉就以水灵气机封死了老头的鼻息,老头憋的受不了,自然就要“诈尸”似的跑了,他是来作死演戏的,而不是真来送死的。
一个幽巷里,老头大口的喘着气,方才窒息的感觉真是令他感觉恐怖,他直觉他若不跑,就会生生被憋死。
而如此,这场戏是演的穿梆了,五两银子的报酬估计也打水漂了。
老头掏出块帕子,正擦着脸上的涂粉,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脚飞起,竟将他“爹”给踢了个滚地葫芦,然后张口骂道:“老苟头,你他马疯了,一跑全露馅了。”
那老苟头一身老骨头都快被踢散了,哎呦哎哟的趴在墙角直吆喝。
肥头大耳的家伙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显然是失败了,老苟头方才跑的兔子似的,估计事后,任谁一想都知道他们是来捣乱的。
“装个死,那么简单的事都能演砸,老子怎么找了你这个蠢货?”他骂咧咧的走过来,还准备踢皮球。
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这又是踢爹,又是给爹当老子,你真不怕被天打雷劈?”
肥头大耳的家伙闻听下,身子顿然一僵,扭头一看,只见安泉竟然跟来了,眼珠子一转却上前扶起老苟头,道:“我爹摔倒了,我来扶他,谁说我踢他了,你别血口喷人。”
说着狠狠对老苟头使了个眼色,老苟头吓地一哆嗦,亦道:“我儿子是扶我呢,你别乱说话!”
安泉淡淡笑道:“我一不聋,二不瞎,你们承不承认,继续演戏都没关系,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做了错事,任你再百般抵赖,也要受到惩罚。”
肥头大耳的家伙冷笑道:“那好啊,咱们见官吧,有错无错,你说了不算。”
安泉看着这家伙笃定的表情,心中越来越能确定背后主使者的身份了。
于是笑道:“官吗?我就是个官,所以不用见官了,官已见地一清二楚了。”
肥头大耳的家伙冷笑道:“那我也是官,我这个官见的与你完全不一样。”
安泉眼眸一亮,道:“既然都是官,那见官也没用了,只好用刀说话了,谁把谁砍趴了,谁就是真理。”
安泉手腕一动,腕下一泓刀光顿现,直若盈盈秋水,明澈地似乎能浣却一切人世的肮脏和烟尘。
肥头大耳的家伙脸色一变,道:“君子动口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