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向来尊敬长者,湛成保敬酒,他则回敬,一来一往,一坛子上好的杏花白已入这一老一少的腹中了。
安泉水灵之体,饮酒如若饮水,根本无妨。湛成保五旬的年纪,这半坛子酒下去,已经是脸红脖子粗加舌头大了。
“龙吟……侯,小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果然是不同,不同凡响,喝酒就看得出,豪迈,海量,干脆利索,老湛我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咱,咱们再来一坛。”说着,由桌下又提出一坛酒,就要拍开泥封。
谁知却被湛若蓝给夺去了,嗔怪道:“爹,明儿个龙吟侯还要与公主回行云刀宗,喝醉了会误事的。”
湛成保搔搔头,然后眼光一亮道:“龙吟侯,要不等你回来时,咱俩再一醉方休?”
安泉笑道:“好的,没问题。”
湛成保闻言甚喜,可眼角的余光不知道怎么就瞅到赘婿那里,却是不禁就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他这上门女婿只顾低头扒饭,极是不满。
公主和龙吟侯今日来湛家,是多好的结交机会,只知道吃吃吃,简直猪头。
安泉顺着湛成保的目光看去,亦看到了“埋头苦吃”的赘婿,不过他碗中的米饭已经吃光了,安泉惊奇的发现,他的碗中干净的如洗过一般,竟一粒米都没剩下,在一城之首富之家,能节俭如此,真是难能可贵。
湛成保见安泉瞅着赘婿的碗,一时间他的脸就有些发烧了,当然不是酒精烧的,而是觉得赘婿丢了他湛家的脸面,让他羞愧地而烧的。
湛成保很有种要骂娘的冲动,终于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这只碗上,湛若蓝很有些无奈,湛夫人和三小姐四小姐亦颇觉有些难堪,场面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