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乍见安泉进入,不禁怔忡,旋即眼眶泛红,几欲垂下泪来,心间之委屈顿然泛滥。
自大哥二哥横死,盛夏被休,盛威刀宗可谓遭受到了灭顶之灾,上次押镖若非遇上安泉,盛威刀宗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后来他们回到秋叶镇,镖师们把姑爷威猛一事给宣传了出来,盛天涯夫妇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是沉默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后来二叔盛天雄强烈要求分家,这下不但宗门完了,盛家家族亦崩析分拆,还好三叔盛天英还留在秋叶镇,三分之一的家产被分走,镖局亦无买卖,只好解散,又给镖师们发了一笔遣散费。
而盛家一无产业二无收入,手中那些银子有限,现在都得计算着花销,容不得一点浪费,但盛夏不管那些,酗酒赌博,欠下银钱被追债上门,就得由盛家来还。
盛天涯夫妇连番被打击的都无颜见人了,生气加抑郁,经常生病,现在一切的负担都压在了盛颜身上。
盛颜不知道安泉为什么要变成那丑样子,并且凌家二小姐对那丑样竟是情有独钟,但在这个时候,他能舍掉凌雪儿来找她,她真的心间很感动。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她最危难最困难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出现,“夫君!”那个久违的名词,盛颜不禁就脱口喊了出来,但旋又感觉不妥,一时竟心绪杂乱的是不知所以。
医馆大夫乃一六旬老者,乍听人家夫君来了,心道一定是来送银子的?于是就道:“诊金药费一两银子。”
安泉摸出一两金锭抛了过去,道:“金疮药多敷些,别让他死了。”
大夫接过金锭放在口中咬了下,确是真金,但听这小哥的话怎恁地别扭,为什么不说救治好他,而是说别让他死了,但明显今个儿是碰上金主了,笑道:“老夫妙手回春,保准他死不了。”
说着,亲自扶盛夏到内房去医救了,并吩咐徒弟赶紧给这位泡壶好茶去。
“谢谢你。”盛颜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了句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