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路顿抚掌道:“善,益王不愧是当过大监察使的,能屈能伸,大善。”
这厮的鸟嘴真是学地与安泉一般无二,令人真是恨不得生撕了丫的,明知三十三宗解散了,这还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魏青云选择了无视加无听,自顾浅饮轻斟,但这个小仇他是记下了。
齐一鸣无奈地摇摇头,自家太子一向很有礼的,偶尔开些玩笑,但大事绝不失体统,今天怎么咄咄逼人似的,明显是把大越太子和大魏益王得罪下了。
燕天罗听得这家伙一番言语,亦是无奈地摇摇头,暗道幸好慕容没有看上他,这明显就是个惹事精嘛。
如果说安泉是人精,那么齐天路绝对是半个人精,不经意瞅见对面明王的表情,嘎嘎笑道:“明王爷,您老是不是心底在暗道幸甚?”
燕天罗闻听,哈哈笑道:“小齐,难道你是别人肚中之蛔虫,宿主的心思,你是无不知晓?”
齐天路故做呕吐状道:“明王爷,您老也太重口味了,蛔虫多恶心,都能出自尊口,嘎嘎,难道您是在替那吞了苍蝇的黄毛打抱不平,故来恶心恶心我。”
燕天罗方才也见黄盘石吞蝇了,一下都没了食欲,被齐天路如此说,仍然哈哈一笑,反问道:“他又算哪根葱?”
齐天路一愣,旋又抚掌嘎嘎而笑,原来这大燕明王还是个妙人。
魏青云脸上挂不住了,但亦很无可奈何,要怪只能怪黄盘石自讨没趣,确实,在这里他哪根葱也算不上,又凭什么指责人家大齐太子,况在各国朝堂中,尤其是皇亲国戚,本来就看低江湖宗门中人。
黄盘石可谓是犯了忌讳,所以连大燕明王也言语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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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盘石蹲在墙角,手塞到嗓子眼,呕吐了半天,也没见到蝇尸,而一位堂堂御刀高手竟在众目睽睽下吞蝇了,实在是恶心加丢人,黄盘石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只苍蝇怎么就无巧不巧飞到他口中了?
侧面的屋脊之上,露出一张一脸坏笑的脸,大脑门,小豆眼,因为笑地坏坏的,小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正是易容后的安泉。
方才他以镜水之境的神通将屋中情景看了个明白,顺便御了只苍蝇请黄盘石享用了,屋中情形他自是看到眼中,唯一没想到的是吴宇文这厮竟也来凑热闹。
由于已入神刀境,他的所有气机都可以隐藏到虚空中的“无”中,所以齐天路亦无法借水灵气机感知到他来了,所以安泉若要存心隐形匿迹,这个世间怕是没人会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