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一句。

——对不起，邱姐姐。

不过，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回到铁甲班后，水无缺找到了苍小空，跟她说了会话，安慰了她一下，也没问她为什么要去长生教，然后就回去自己的小屋了。

从这天之后，水无缺就没出过他的小屋。

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许多的事。

君多喜和苍小空的身影交替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有时，邱书贞也会从中间插进来。

各种情绪在他脑海里不停变幻。

自己是一个可恶的人么？

他一会觉得是，一会又觉得自己不是。

一会儿，他觉得很对不起君多喜。

一会儿，他又觉得对不起苍小空。

甚至，美女老师，他也伤害了人家吧。

想想自己真可笑呀！

曾经雄心壮志，要游遍天下，找许多世间的美女做老婆，这才刚开始，就感觉走不动了啊。

他几次想出去找君多喜道歉，求她原谅。

可是，没等他起身，另一个声音就告诉他。

君多喜不可能原谅他。

怎么原谅呢？

你都已经造成既成的事实了，你叫君多喜怎么原谅你？

你好意思叫她原谅你？

水无缺就这样浑浑噩噩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

中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苍小空来过他门外几次，但没有进来，也没有出声喊他，待了一小会儿就又回去了。

水无缺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他不是不想告诉她，自己并没有事，只是心里有点乱。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懒得动，不想动。

直到这一天，小屋的木门让人猛然推开了。

一个人匆匆闯了进来。

“水无缺，快起来。君多喜她们去东武山去了。”

这个人是柳随风，他冷眼看着床上的水无缺。

“哦，是柳师兄。柳师兄，小喜儿她去东武山做什么？和谁去的？”

听到和媳妇有关，水无缺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还有，邱老师说，她给你三天假。”

柳随风说完，又匆匆地走了。

他的态度十分冷漠，平时和蔼可亲的笑容不见了，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怎么可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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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邱老师让他来的，但最关心邱老师的他却发现。

平时高傲，刁蛮的老师竟然变得有些憔悴。

是的，憔悴——这是从他认识邱老师之后，从没在她脸上见到过的神情。

他马上猜测到，邱老师这憔悴是因谁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