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
南宫问原本光辉伟岸的形象,此刻,却令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
北冥思神情有些呆滞,不对,他想的,不是这样的,院长,不是这样的,必要的牺牲,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钟无离听着南宫问这般回答,怒极反笑,“必要的牺牲?你所谓的必要的牺牲,就是要仪哥去死,君师伯十年来作茧自缚,我一朝得知真相后心境崩塌,是吗?”
南宫问没有回答。
“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真相的吗?你应该自认,做的天衣无缝才对。”
南宫问微微低头,还是没有回答。
钟无离凄凉笑道:
“我发觉的太晚了,可仪哥,在当年那场大战前夕,便已然洞悉了一切,他是抱着必死之志,踏上了那座生死擂台!”
南宫问终于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忽而抬头,“这不可能!”
“呵,不可能?哈,不可能?”
钟无离情绪越发激动。
“你知道什么!仪哥大战之前,私下里,曾赠给我三枚令牌。
他说,日后修行上若有需要,可以持令牌,前去琴谷与天炼山求教。
此次大战之后,他便要远离星灵,孤身游历天下。
我那时被惊喜冲昏头脑,竟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
说到最后,他语气之中,尽是懊悔自责,但很快又恶狠狠地盯向南宫问,“南宫院长不妨猜猜,我第一枚令牌如何用的?”
南宫问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他并未作答,但看他的样子,想必是知道答案。
刘启这才知道,钟无离身上的三枚玉佩是从何而来,也难怪,那几位两千年前的老妖怪,都说上官仪是自行寻死。
如今看来,倒还真是如此。
至于第一枚玉佩,想必是钟无离被族中禁足几年间,察觉到了上官仪死的蹊跷,于是去琴谷寻算命前辈,终于得知真相。
钟无离目眦欲裂,状若疯狂。
“哈!亲近的兄弟,要他死!尊敬的师父,也要他死!护佑众生的帝皇,要他死!教化万民的院长,也要他死!我倒想替仪哥问一句,凭什么,死的,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