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别的了,救人吧!
付宁用手穿过这个人的腋下,使劲把他提起来一些,好往屋里拖。
幸亏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有意识的锻炼自己,要不然还真挪不动这个大冰坨子呢。
磕磕绊绊进了堂屋,他左右看了一眼,果断的把人拖进了东半间。
谁知道他活不活得了啊?万一嘎在西半间的炕上,那自己还怎么住啊?
反正东半间刚死过人,以毒攻毒,没准儿冲一下就好了呢!
把人抬到炕上,付宁就开始使劲给他搓手脚,这时也才看清楚,这人长什么样。
冻得梆梆的这位,还是个孩子,看样子跟桂平差不多,身上就穿着一身单衣,但是料子很不错。
手脚上的皮肤也都很细腻,没有什么茧子,应该出身不错,怎么就混到成倒卧的程度了?
他两只手环抱在胸前,死死抱着一个布包,付宁抠了半天,也没掰动他的手,只能从肩膀往下一点一点的揉搓。
好不容易把两只手放到了身体两边,那个布包才从他身上拿下来,好像是个书包。
顾不上研究这个,付宁赶紧把前几天从东厢房收拾出来的那几床炕被抱过来,先把人围起来。
又从自己睡的炕底下把小火炉子拿过来,添上几块煤,把这边的炕也烘热了。
这么一通折腾,总算是让这个倒卧重新开始自主呼吸了
付宁擦了擦满头的汗,一溜烟儿跑出去找大夫了。
刚才人都冻硬了,这要是不感冒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果然,等他把街口惠仁堂的大夫从被窝里挖过来的时候,这个倒卧已经开始发烧了。
老大夫抖着花白胡子摸了摸他的脉,沉吟了片刻,“这是你家亲戚?”
付宁摇了摇头,指着门口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