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都跟着从车上跳下来,跑着围了过去。
付宁早就想下来跑跑了,他的脚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前车这个时候停下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黄琛的毒瘾又犯了。
果然,车厢里传出了黄琛痛苦的哀嚎,在这寂寥的荒原里四散,惊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从雪窠子里蹦出来,一溜烟儿的就跑没影儿了。
疯子虽然嚎的声音大,但是身体平平的躺在车厢里一动不动。
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的脑袋、脖子、胸腹上都插着几根粗针,在车厢顶上的灯笼光底下,也依然是寒光闪闪。
秦大爷坐在他边上,手里还拈着一根毛笔粗的尖头铁棒,时不时的在黄琛身上狠狠捅一下,看得付宁头皮直发麻。
过了一会儿,黄琛的惨叫声慢慢低下去了,一是发作快结束了,再有就是嗓子已经嚎哑了,不大出得来声音了。
“行了,今天熬过去,慢慢就好了,等咱们拐出这个林子,扎进西边儿的大山里,神仙都抓不住咱们了!”
秦公公话音还没落,一道劲风拂面,一只手直袭他咽喉,但是付闯就跟影子一样贴着他,一手带着他后撤,一手捏了个剑诀直指对方掌心的劳宫穴。
偷袭者招式用老了,来不及抽手,直接被点中了,嘴里惊呼一声,脚下连连后退,一直推到付宁他们马车的边上才停下。
借着马车上挂着的气死风灯,大家才看清楚,是贵旺!
同时贵兴也向付宁发难了,但是老杨一直跟着,也跟付闯一样把他带出了攻击范围。
贵兴一击不中,立刻抽身回撤,顺手就把吴清揽了过来,一手扣住他咽喉,一手拧着他的胳膊别在身后。
“都别动!要不这个小兄弟可就要去见阎王了!”
大家的动作都停下来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
贵旺哆嗦着手跟黄琛说:“黄爷,对不住了!不是我们哥们儿不讲义气,实在是表少爷给的太多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必解释!”
黄琛话音未落,就听见贵兴一声惨叫,贵旺转头才发现,吴清不知道怎么挣脱开了,还折断了贵兴的一条胳膊。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长得斯斯文文的教书匠,他练的是大开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