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人去楼空,三楼的房间却留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灯火。单魁推开了那间房间,只身而入。
屋内一道寒光掠过,单魁长袖举起,是一只铁匠打造的银钩铁手,死死抓住那柄寒剑,手掌间揉捏出金属撕裂声。
剑身激烈磨蹭出一串火花,两人相持之下,在一瞬间单魁看见了一袭白衣掠过眼中,寒意瞬间侵入他的全身,将他身后的烛火斩灭。
白衣剑客收起长剑,隐入黑暗。
单魁浑厚的笑声在昏暗的酒楼响起,直到再见一缕银光触碰脖颈,才停下笑意,“想杀我动手就是了,何必犹豫?”
白衣剑客收起黑刀,显出真容,正是南宫少卿。
“我并不相信你,即使你帮了我们。”南宫少卿平静道。
单魁嘴角扯了扯,“理解,我也不相信你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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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卿冷漠道:“我想不通,为什么帮我们?”
单魁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帮你们,是帮我家少主人。”
“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与你无关。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出城。”
“怎么出城?”
“不能让人察觉。”单魁沉默许久后,低沉道:“我杀了一个禁方军小队,人数一致,天亮以后你们换上军装,混入队伍,等大军开拔离城之后,找机会逃跑。”
想到了什么,单魁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这事本与我无关,想了想,既然决定合作,还是告诉你。”
南宫少卿接过纸条,展开却是无字天书。
未等他开口问,单魁便沉声道:“这纸是特殊工艺所制,上面的字只有明日出城后才会显现,一切等你们出城再说。”
夜幕降临,明月洒在街头,寒意浓。
单魁孤身而来,孤身离去。
躲在屋檐暗角的武奴小心翼翼地跟随其后,心生凛然,有所察觉已为时已晚,他后背一凉,见一把利剑直直穿透咽喉,鲜血洒夜空。
南宫少卿面无表情地抽出白鹤行,翻身跃下街头,拐进了一座暗坊。暗坊高处有红衣女子持剑立于当空,以作警戒。
见白衣平安归来,一双凤凰绣花红袍的冷双儿欣喜道:“十七哥,你回来了?”
南宫少卿脚尖一点,飞到双儿身旁,温柔道:“怎么是你守着,江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