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苟敬呢?万一昨天车上载着的是苟敬呢?我叫你一起去,可不是无的放矢的。也许,我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趁苟敬虚弱对他下手的机会呢。”项悍还是不死心。
韩翊很想勒住他的脖子看他脑子里长的究竟是啥,这么浅显的事都不明白。
算了,人家再平庸都是项家人,自己该客气还是客气一点的好。
沉默吧。
这时候军市令走了进来,一向寡言的他一本正经地对训斥项悍,“项将军,项王族弟,身份贵重无匹。昨夜带着韩翊耍了一晚上酒疯。
今夜,还要让他跟你私闯王宫。你知道私闯王宫是何等大罪?王宫大殿的守卫又是何等地森严,要是被发现了,你没事,他可是会掉脑袋的。好酒友,应该劝他谨守本分才是。”
项悍的脸上带着不悦,但是军市令说得有理,他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涨红着脸离开了。
韩翊这才转过身来,正正地跪坐在榻上,问道,“进王宫的事,你都知道了?”
军市令为韩翊方才的不真诚有些不满,少见地拉着脸,“你赶着牛车从正门进的王宫,清一色的铁甲护卫,那么大的阵仗,谁会看不见?项悍不是什么正经人,以后你少跟他来往。”
那牛车上的,究竟是什么呢?韩翊这下睡不着,心下在那琢磨着。
“铁甲护送,自项王为天下主以来,这还是头一遭,上一次是护送秦宫中的什么物件。这一次,虽不知道是什么,但也不难猜,肯定是极重要的东西。你还是少掺和的好,免得当了什么人的替死鬼。”
韩翊心下记住了。
到了下午时分,军营外来了俩哀嚎不止的妇人,一老,一少,跟前还跟着大小仆从数人。远远地看过去,那俩妇人着长袍,衣着朴实,相貌端庄,不像是一般人。
“那是龙且的老妈妈和她的未亡人。看来还真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