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腕被划破，到胸口中刀，在到现在小腹被踢中，左玉珠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更疼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有温热的血在往外流，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流下来的。左玉珠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会恐惧的花容失色，什么都做不了。可大概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心中无尽的绝望让她对顾璟程有了无尽的怨恨。顶着剧痛，她一手紧紧抓住顾璟程的袖子，另一手徒手捅进了顾璟程之前胸口上被刺穿的伤口。手上黏腻的手感让她恐惧的浑身发抖，可她没有退缩，而是深入，再深入。

顾璟程大怒，左玉珠把他拉的死死的，偏偏墨天浩还在攻击他。这本来就让顾璟程束手束脚了。现在左玉珠更是还想杀他。他眼神阴鸷，不要命的踹向左玉珠的肚子。

可不管如何，左玉珠一直没有松手。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一个女声突然响了起来：

“师兄。”

所有人都是一愣，都看了过去。

说话的是杨淑，她已经跪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此时的她不复之前的满身凌厉，而是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向顾璟程。

杨淑用的是司马朝兰的声音，专心致志应付墨天浩，还要想办法甩开左玉珠的拼死纠缠，顾璟程之前根本没往她的方向看过一眼。直到听到这个声音，他才猛然抬头往杨淑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看到了杨淑的脸，她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失望，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带着几乎已经煤气，全凭着本能抓着他的左玉珠转了半圈，躲开了墨天浩的一刀，同时冷冷开口：

“杨淑，你又想干什么？对我用攻心之计，你真是有病。还有，别学她，你不配。”

他不相信杨淑不知道他也会射心术的事，但她还是这么做了。这是为什么？顾璟程面上不显，但却暗暗提起了心。

杨淑自然知道顾璟程也会射心术，但他之前哪怕被众人群起围攻，态度也是散漫的。可自己两句话，他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这证明什么？证明顾璟程在意。只要他在意，杨淑就有机会。

所以她对顾璟程的警告毫不理会，继续紧盯他的眼睛，深情道：

“师兄，你忘了吗？我们要一起名扬江湖的，你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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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肖燕燕，我杀了你。”

顾璟程暴怒，一手抓着甩不开的左玉珠，另一手提着剑就朝杨淑杀去。丝毫不顾身后还有个墨天浩正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