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惊恐地回道:“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庆州之地向来不太平,不仅有强寇山贼出没,这荒山僻地更是常有狐精鬼怪出没,今日赶夜路已经是犯了大忌。”
“哼!”陶富贵十分不喜,怒声呵斥道:“大胆!岂有此理!本老爷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下人多嘴!”
“陶安啊,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陶家人向来心善,怎能将一个柔弱女子丢在这荒山野岭中不管不顾……还不快快把她叫过来。”
“哎!”陶安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向着身旁的一位家丁挥了挥手,示意他将那彩衣女子请过来。
彩衣女子缓缓走到马车旁,低头向陶富贵深深地鞠了一躬。
陶富贵仔细端详着她,看得出来这位姑娘芳龄二八左右,心中越发喜欢,微笑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三更半夜独自走在这夜路之上?”
彩衣女子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啜泣着回答:“大老爷,小女子名叫彩衣,是‘梧州’汴泠人氏。自幼孤苦无依,命苦啊!前些日子,不幸被恶人拐卖到玉宁县的花楼,小女子实在无法忍受那般屈辱,趁着夜色拼死逃了出来。”
“谁曾想,竟迷失在这荒山僻岭之中。幸得遇见大老爷,恳请大老爷救救小女子。小女子愿为大老爷做牛做马,以报答大老爷的救命之恩……呜呜呜……”
她的哭声越发凄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犹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陶富贵看她颈处有鞭痕,想来这女子在花楼不肯就范,因而遭受了诸多折磨。但心里还没有放下疑虑。
然而,当他目睹女子眉目流转间流露出的哀怨神情,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愈发疼惜,于是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陶富贵亲自将她扶入轿内,满脸笑容地说道:“彩衣姑娘,前方不远处就是丰庆城了。我乃城内一名瓷商,府邸颇为宽敞,你今夜可在我家中留宿。你意下如何?”
彩衣微微点头,或许是一路奔波,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她抱着丹青,渐渐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