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欣喜过后突然皱眉,曹穗还以为她说错了什么,没想到张仲景又道:“承蒙女公子欣赏,若是这般,老夫还得再检查检查,可莫要误人子弟。”
然后伸出手,一双眼睛盯着曹穗。
曹穗手指微微用力,刚刚说完的话就开始后悔,“先生别让我空等啊。”
张仲景将他的手稿拿回去,显然要细细地斟酌修改。
曹穗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回到家还对此念念不忘。
杨修望着在榻上趴着埋头捶床的夫人,好笑道:“你不是说了要将手稿还回去吗?”
曹穗郁闷的声音传过来,“我当时嘴快了,那可真是亲笔写的手稿啊。”
杨修不太能懂她这份懊恼,“日后印刷出来,你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曹穗知道他理解不了,但曹穗知道这份医书的价值,都还没有正式获名的《伤寒杂病论》手稿,那是到时候能放在她墓室的大宝贝。
她猛地抬起头,脸蛋都被憋红了,“我日后定要在陪葬清单里面添上这本医书。”
“……”杨修还是对于她动不动把生死大事挂在嘴边毫无禁忌不习惯,“别让父亲母亲听到你的话。”
有时候她讨骂是真的自己求来的。
曹穗撇撇嘴,“生死哀荣都是无可避免的,何必逃避呢?”
杨修语气温柔地反问,“那你敢和母亲讨论生死哀荣这个话题吗?”
曹穗脑袋又趴了回去,无声胜有声。
她若是敢和丁氏讨论陪葬清单,丁氏定然会用小谷那根笔直滑溜的木棍和她探讨。
“阿母,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