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要去的”凌万青冷言道。
“我时日无多,血灵丹的副作用快发作了,还望大哥替我照顾好任儿。”林风向凌万青含泪作揖道。
言毕,林风将七象琉璃珠从林任手中取出,划破手掌,将七象珠捧在手心,打坐催动真气注入其中,七象珠也开始慢慢吸收林风的血液。
一炷香的功夫,林风真气尽散,就地羽化。
凌万青木然地看着林风,口中喃喃:“二弟,是大哥对不起你……”也不知过了多久,林任醒来,看到父亲一动不动坐在地上,愣了一下,旋即放声痛哭,直至口鼻出血仍不能停,也不知是伤势太重所致,还是伤心过度。
凌万青安慰几声,而后说道:“任儿,我便是你爹的结拜大哥凌万青,他临终前将你交给我,要我照顾你,你随我走吧。”
林任泣不成声,悄悄观察凌万青与父亲曾经描述的一般无二,如今父子两人又为他所救,周遭也无父亲反抗的迹象,更不怀疑,当即跪倒在地,颤声道:“多谢伯父。”
凌万青点点头,用手一点,七象琉璃珠和林风的储物袋飞到林任手中,道:“走吧。”
凌万青带着林任飞出山洞,此时已是清晨,谷中升起茫茫大雾。凌万青运转真气,对着林风羽化的山挥出一掌,一道强大的劲力打在山体上,霎时间地动山摇,山体塌陷,林风的尸身就这样埋葬在雾茫谷中。雾茫谷仿佛也替这位正直天真的苦修之士感到不值,用这三百里茫茫大雾送他最后一程,埋葬他身前诸般因果。
林任跃下地面,眼神坚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埋葬父亲的大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跟凌万青离去。
凌万青从腰间解下一只紫金葫芦,往空中一抛,左手掐个法诀,口念“起”,那葫芦立时涨大到马车大小。
凌万青拿出一包辟谷丹交给林任,道:“拿着吧,我们接下来可能要走很久。”
两人乘坐葫芦一路东去,日夜兼程,途中丝毫不敢耽搁,凌万青每日给林任喂食丹药,续以真气压制伤势。月余之后,两人来到一座山前,只见那山高则万仞,直插云霄,不见其顶。凌万青带着林任飞入山中,不知过了多久,一座府邸映入林任眼帘,门上匾额写着“药仙居”三个字,黑漆金字,书法遒劲有力,两侧对联:
“药草有灵,炼就仙丹医俗病;王侯无任,独操妙术证道心。”
林任正好奇地看着,两个人影从府内走出,一个身形壮硕,高约七尺,方脸圆目,淡淡的络腮胡子,一个身形较纤细,不满六尺,瞳仁深小,白面无须。两人对着凌万青行了一礼。
那壮汉说道:“师尊,您终于回来了,弟子与师弟已恭候多时。”顿了顿,又道:“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林任拱手答道:“在下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