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路上遇到了袭击,郑大爷的脑袋就没了。”
“老黑呢?”
“也在那堆锡纸里,他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路上我问他要听什么歌他都不回答我。”
“应该是太长时间没获取到养分了,带上这具尸体,跟我来吧。”皮衣男道。
“好嘞。”马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没动身,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值班亭。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皮衣男道,“放心,自己人,这地方我说了算。”
随后两人动手,各抬起尸体的一头。
女术士对帮寄尸虫换身体没有太大的兴趣,选择留在车里继续享受按摩和暖气。
马陆则跟在皮衣男身后,两人穿过一座小广场,沿着旁边的回廊继续往里走,最终走到了一间小屋外。
皮衣男打开门,里面摆放着二十几只不锈钢柜子,柜子上还贴着编号,看起来应该就是停尸房了。
然而皮衣男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去,来到一只柜子前,示意马陆先将尸体放在地上,他自己过去将那只柜子移开,露出了后面的一扇小门。
马陆发出了一声轻咦。
皮衣男得意道,“其实停尸房的尸体基本都是不能动的,因为火化前家属还要进行遗体告别,所以我真正收藏的都是火化后的尸体。
“在放进火化炉的时候掉包才是最安全的,我在火化炉上做了机关,到时候会用类似牛羊的骨头代替原本被焚烧的尸体,反正烧成灰就算再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
马陆啧啧道,“这也太卑鄙了吧,那逢年过节大家来祭拜心爱之人,寄托哀思,上供的食物,烧的纸钱也全都白白便宜那些牛羊了。”
一想到那些未亡人对着一盒羊骨粉哭得梨花带雨,孩童对着牛骨粉喊爸爸,晚辈用牛肉干祭奠横死在屠宰场的黄牛时,马陆的神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