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而从官善道家的“小管家”身上看出了些事情。
这佘冬平时帮官善道办事根本就不会避着什么人,官善道也没有交代他要避人,他自然就是行得正走得正。
“回大人,这官善道基本上不是在户部就是在家里,着实在他的身上查不到什么劣迹来。”
苗良甫也只是随口一问,对此并没有抱有什么希望。
这官善道一个刚刚算得上是官的人,料想不会胆子如此之大吧?
刘利接下来话风一转,开口道。
“不过,他家有个小管家、小仆从倒是暗戳戳的做了不少的事情。”
苗良甫眼睛一亮,原本对官善道无可奈何的那股子憋屈劲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
“说说看,他的管家犯什么事了,是不是他指使的?”
刘利见苗良甫如此感兴趣,想不讲都是不行的,只能开口道。
“那个管家是他几个月之前从街上捡回去的小乞丐,这几个月以来,这个小乞丐一直去学徒坊帮官善道买一些器物回去。”
“这几天也是能看见那个小乞丐一直在当二道贩子,兜售学徒坊的那些器具,估计这一买一卖起码能赚四千两以上。”
苗良甫越听越生气,没想到官善道不仅帮户部赚钱,自己还能从中捞上一笔。
他更没有想到,这官善道胆子竟然大到了刚刚入朝办事就开始中饱私囊,并且此子的布局竟然这般长久。
他越想越觉得他儿子苗处玄的事情并不是聂平实主导的,反而像是官善道策划的。
虽然没有这样的证据,但是他冥冥之中觉得,这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
苗良甫眉间生起了躁火,他强装着平静说道。
“你找人写个折子去刑部将此事报上去。”
刘利认为这样做并不妥当,为了这点功劳为了一个主事不值当得罪户部和官善道身后可能有着的户部侍郎还有户部尚书。
“大人,这官善道的后面可是站着任侍郎和钟尚书的,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算是告发了官善道,他能受到的处罚也不会怎么重。”
“这属于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苗良甫当然知道这样做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是他也忍不了一个跟自己有杀子之仇的人身上一点污点都没有。
再说,这告发一事又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