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闻言,语气淡漠得说道:“夜色虽深,不过是偶得片刻宁静,独自享受这月色之美罢了。”
尚源轻轻转身,目光穿过稀疏的树影,望向溧阳的那座小屋,继续说道:“你还是真是敢张嘴就胡说,把“‘监视’说成赏月,你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尚源的声音温和而清澈,仿佛能洗净这夜色中的一丝丝尘埃。
但是,黑袍人并没有被尚源的兰芝君子的假面所迷惑,他太了解眼前之人的真面目了。“你我做同一件事,而我的在你口中却是龌龊的。这么双标,还真是你的风格。”
尚源闻言并没有生气,他淡然一笑,说道:“你的身侧还留有一丝人的气息,对方见我就走,想来也是我认识的吧。”
黑袍人沉默,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也不反驳。聪明如尚源,他猜得到。
尚源见他不反驳,心中了然,也没有去深究,转而换了一个话题。“你那个愚蠢的徒弟,差点坏我的好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有追究。但是,你不管管吗?我可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心情不去计较的。”
尚源的话,明里暗里都在提醒黑袍人要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而尚源口中的那个徒弟正是素岚,这也是最近让黑袍人有些头痛的人。
黑袍尽管心如明镜,但是他依旧淡然的辩驳:“素岚近期的行事确实有些不妥,你何必与她计较呢?你要是不想管,下次栽我手里,我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不妥?”尚源轻蔑一笑,冷漠的说道:“‘愚蠢之人’ 不可侮辱了‘不妥’这个词。”
黑袍人从尚源那略带锋芒的语气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嘲讽的意味,他的眉头不禁轻轻皱起,随后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缓缓说道:“你又何必和小女孩计较那么多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劝解,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缓和两人之间逐渐紧绷的气氛。
然而,尚源并未因此而有所退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黑袍人言论的不屑,也有对自己立场的坚持。“二十几岁的大人了,”他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在强调自己的不满,“小孩这个借口,在我这里,早就已经失去了它的效力。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被忽视或原谅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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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源直视着黑袍人的眼睛,仿佛是在用眼神警告他。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的对峙让空气充斥着紧张与压抑。
沉默了数秒后,黑袍人率先开口,“我知道了,我会约束她的。一切以大局为重。”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尚源淡笑,嘴角上扬,但是眼底没有半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