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嘴角翘了翘。
【希望随你所愿。】
“嗯?”小夭还不明白。
相柳运转灵力,于初夏为小夭落了一场雪。
暑气尽消。阿念也非常满意,只老桑有点惊慌。
然后他们的老长辈西炎王就扛个锄头往这边来了:“下什么雪?谁的灵力下的雪?!好大的胆子啊你们坏我天气!我的药材啊!”
小夭试图解释:“外爷,我们有分寸的这雪不会落到药材上,只是想凉快一点……”
“一丝一毫都不能差,自然就是自然!欸!你这医书可是白白编写了——走走走走走走走!”
三人都被轰了出来,西炎王只让老桑留下了。
“外爷怎么不信我呢,我真的有分寸的呀。”
“就是。只是想凉快点。爷爷好凶。”
小夭和阿念面面相觑,相柳忍着不笑,板着个“军师脸”。
小夭瞥见,立刻说道:“好呀,你早知道外爷不会允许我们落雪,居然不讲清楚,你等着看我们被教训是不是?”
相柳很无辜:“我只是猜测,并不是……”
“反正就是你的错。”小夭亮着两只爪子,笑着扑过去,“受罚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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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怕痒,左右闪躲,方才不出汗这会儿也出汗了。这人像一条滑溜溜的蛇,小夭捞不着他,便喊阿念帮忙。阿念过来之后不帮忙抓相柳,魔爪反而落在了小夭身上。
小夭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挣扎。
阿念道:“反正你们两个有蛊可以互通感觉,我何必费力捞姐夫啊——哈,果然被我猜对了!姐姐你看姐夫的神情!”
小夭东倒西歪:“你、你……哈哈哈放开我!……”
相柳整条蛇都快扭曲了!
不得已,他掌下有灵力漫出,化作风雪将小夭和阿念打散并束缚,道:“好好给你们凉快凉快。”
阿念气得大叫:“亏得我一直站在你这头!九头妖怪有你这样对待媒人了吗?”
相柳:“……”
【她是不是对“媒人”的意思理解有误?】
小夭委屈控诉:“曾经有人跟我说,我可以做我任何想做的事,只要有他在。”
相柳:“……”
【这也包括挠我???】
小夭继续做可怜状:“人无信,不可于天地立足。”
〖没错没错!什么都包括!〗
相柳:“……”
他谨慎地后退了两步,手指一动,小夭和阿念周围围绕的风雪散去,两人立刻跳起来追相柳,相柳也忙不迭地转身就逃。
彼时,山谷中微风淡淡,花香轻柔,草木味清浅,伴有虫鸣鸟叫和呦呦鹿鸣,相柳漫无目的地奔跑时在想,这就是没有战争的日子吗?鸡飞狗跳,却又……
生意盎然。
玱玹知道,小夭此次回来也不过是短暂停留,她想去的地方是天涯海角,绝不是方寸的宫廷。于是政务闲暇之时,便常往小月顶来,也就不可避免地常与相柳相见。
以前的身份尴尬,现在的身份也不见得自在。相柳和玱玹总是相对无言,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小夭和阿念玩闹。
凤凰林中,他们坐着,她们在荡秋千。
玱玹忽然说:“我许久没有见到小夭这么开心了。上一次她无忧无虑还是在小时候,那时姑姑还在,奶奶也在。”
相柳默然,望着不远处的小夭,眼里是柔软的笑意。
落红如雨,她翘着脚,伸着手,秋千晃晃悠悠,岁月却是静好的。
“我时常想,我这么好的妹妹,凭什么属于你。”玱玹平静地说,“但是,我极讨厌你,又极庆幸有你。”
对玱玹而言,小夭的开心要比他自己的开心更重要。
相柳侧首看向他:“你当小夭的快乐只是我给予的吗?”
玱玹道:“从我透露她的身世攻打皓翎开始,她便不想理我。后来与辰荣义军开战,她更是不告而别,一走就是十几年。我根本找不到她。”
“已经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