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坐轮椅了?”
“你哪儿受伤了?”
“你的脸色为什么这样白?”
“你不是在香江吗?”
“你受伤后,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究竟伤到了哪儿——”
粟颜左手握着崔向东的手,右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满眼的惶恐,语无伦次的问。
问到后来时,声音里带有了明显的哭腔。
害怕更心疼的泪水,更是顺着脸颊淌下。
粟颜终究是专业的医护人员。
看待病人的眼光,可比秦老等人高了不知多少倍。
一眼就能从崔向东的脸色上,看出他元气大伤!
心疼的无法控制。
腿也发软,屈膝蹲在了他的面前。
痴儿。
秦老见状,微微摇头转身走开。
秦明道识趣的跟了上去。
满腹嫉妒的苑婉芝,也只能用眼角余光刺了眼粟颜,悄悄的追向了秦家父子。
“女医生真矫情。”
黑丝小秘站在轮椅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透明人。
老半天。
被崔向东轻抚秀发的粟颜,情绪才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我没事的。”
崔向东握着她的左手,低声说道。
他把方主任嘱咐的那些,再次给粟颜讲述了一遍。
“这是怎么了啊。”
粟颜擦了擦眼角,鼻音很重的说:“爸(贺天明)被那个白眼狼刺伤,你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崔向东却神色轻松,笑道:“无论怎么说,我们都还活着不对吗?只要能活着,你就该高兴。”
“对,对!”
粟颜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点头:“只要人在,一切都能好起来的。走,我带你去见我爸。哦,你现在住在哪个区?你能不能向领导申请下,也来七号区?那样我就能照顾你和爸,更能陪伴你了。”
崔向东还没说话——
听听就用特委婉的语气说:“粟大夫,向东同志所住的区域保密。关键是,医疗所的王教授说的很清楚,为了能让向东同志早日康复,情绪不可以出现大的波动。他如果和您在一起,肯定避免不了谈情说爱,甚至还会动手动脚。这对他的健康,有害无益的。”
无论是从专业还是业余角度,听听这番话都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