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车后径直朝着议事堂走去,而此时的议事堂已经被布置成了宋家老四的灵堂,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宋敬秋和陈天龙在宋敬冬灵前上过香之后,推开了旁边议事大厅的门。
大厅内坐满了宋家各个支系的话事人,见到宋敬秋和陈天龙推门进来,大家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放到二人身上。
宋敬秋和陈天龙坐下后,将这两天到乌江边上遇到的事情简要地给大家做了汇报。汇报后议事厅里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宋家族长宋敬春身上,等待宋敬春的指示和安排。
正在这时候,陈天龙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陈天龙看了看来电显示,在宋敬秋耳边低语了几句便退出了议事大厅。
电话是柳芸墨打来的,陈天龙退出大厅后赶紧给她回拨了过去。没过多久,柳芸墨的车就来到了宋家议事堂门口,接上陈天龙就朝“安溪云墅”奔去。
上车后,陈天龙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柳芸墨聊天,而是眯着眼睛小憩起来。柳芸墨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歉意地看了后视镜一眼。
汽车很快就来到了陈天龙别墅的车库停下,当陈天龙看到柳芸墨打开后排车门,迎下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的时候,浑身不由得冒起了一阵冷汗。
这么个大活人坐在车的后排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是自己疲倦了还是人家隐藏得太深了?
“还不快来拜见觉明禅师!”柳芸墨朝有些发愣的陈天龙喊道。
“晚辈陈天龙拜见觉明禅师!”陈天龙走到老和尚跟前躬身行礼道。
“老衲没有惊扰施主的美梦吧?哈哈!”觉明禅师笑着轻轻一挥手,陈天龙再也躬不下身子了。
陈天龙只得站直身体,将柳芸墨和觉明禅师迎进别墅客厅。在客厅坐下后,不见林满江和小狐狸的身影,陈天龙只得自己烧水煮茶。
“觉明禅师是黔灵禅寺的大禅师,也是我们黔省的几大守护之一。他老人家关注石鹅会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次听我说起你,非得要亲自来看看。”柳芸墨向忙完后的陈天龙解释道。
听完柳芸墨的解释,陈天龙微笑着仔细打量起觉明禅师来。
只见觉明禅师穿着一身合体的土黄色僧袍,披了一件红绸金丝袈裟。眉毛胡子都已完全雪白,但身子骨看起来还特别硬朗。
虽没有那种双耳齐肩的得道高僧形象,但却给人一种洒脱、超凡的感觉。
“你这几天有什么发现和收获?”柳芸墨见陈天龙有些目不转睛地盯着觉明禅师,赶忙打破尴尬向陈天龙问到。
陈天龙赶紧一边泡茶,一边将这两天所遇到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同时也将自己的猜测和疑惑也一并讲了出来。
“你之所以疑惑,是你看到了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东西!”觉明禅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后笑眯眯地对陈天龙说道。
陈天龙听到觉明禅师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遭遇,才发现自己之前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在牵着往前走。
这条线不但没有让自己整理出新的思路,反而让自己越来越迷糊,越来越困惑。正如大师所说的那样,自己看到的东西表面上是偶然出现,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是别人故意让自己看到的。
“多谢大师指点!”想明白困扰自己的事情后,陈天龙真心实意地向觉明禅师鞠了一躬。这次觉明禅师没有拒绝,端着茶水微笑着看着陈天龙,坦然地接受了陈天龙的这一拜。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鞠躬了,觉明禅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