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郑二人尴尬道：“陆董，实话实说贵厂的无人艇造得太好。”

“我们俩好歹也是大厂出来的技术总工，愣是一个问题都没找到。”

“五位恩师技术更胜往昔，咱巨龙钢铁厂的工友们干活的质量更是牛！”

“在你们面前，我们俩只有学习的份儿。”

刘郑二人言辞恳切，陆慎为摸着下巴：“两位专家谬赞，咱们饭桌上边吃边聊。”

职工大食堂，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刘郑二人没喝几杯舌头就开始打卷，车轱辘话反复说。

“汪老，您走后这段时间我们过得苦呀。”

“老蒋压根不把大家当人看，天天要我们加班，加班就加班吧，还不好好给加班费。”

“一说就是上头经费紧张，我要不是看在他是董事长份儿，早爆炒他了！”

“说什么要接万吨大驱的单子，本来8艘大驱的单子，最后就弄来2艘，这够咱们吃吗？”

郑子长语无伦次，刘布明拉了拉他。

“几位领导不好意思，老郑他喝多了。”

“喝多了？老子才没想多呢，无人艇研发多好的技术项目，当年他脑袋一拍全给停了，看看人家陆董，现在搞得风生水起，以后老蒋就只配喝海风！”

“不，海风他都不配喝。”

汪教授问道：“我们不才走了几个月吗？船厂这么大变化？”

“您以为呢，老蒋想争取山岳东阳号建造的大单子，四处跑关系，荒废了对船厂建造质量的把控，下面人都骂成啥了。”

郑子长满腹牢骚，刘布明连忙捂住他的嘴。

“不好意思，老郑真不行了，陆董，要不咱们改天再喝。”刘布明无奈道。

陆慎为笑呵呵端起酒杯：“在座的都是保密单位的同志，郑总工说的情况我们也了解。”

“上头最初不是答应山岳东阳号给达利安造船厂吗？怎么又改了？”

郑子长叹了口气，刘布明接过话茬：“人家北海重工关系更硬，我们压根抢不赢，不过蒋总也确实费了心力，最终才争来两艘大驱建造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