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和李云轩浑身的鸡皮疙瘩莫名的竖起。

一个四阶行者，一个六阶行者，在狭小的房间内，居然完全没能感知到敌人的存在？

没有任何犹豫的。

关山和李云轩两人同时释放出全身的威压，笼罩住了房间内的一切。

李云轩一步踏出，挡在了学生的身前。

关山也警惕的观察起了四周。

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任何气息。

除了男人的喘息声，和两人吞咽口水的声音以外，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第四个活物。

“在哪里？”

关山不敢将视线完全投向男人，只能依靠着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男人的动作，他再次追问道，“石志扬在哪里？”

“就...”

“就在那里！”

男人的吼叫声有些轻微的破音，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关山顺着男人的视线，再次望去。

他们的对面，除了一面半身镜以外，就再无一物了。

关山先是一愣，随即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上了他的心头。

“你是说，镜子里那个人，就是石志扬吗？”关山试探性的问道。

“就是他！”

“就是他逼我的！”

“他告诉我，如果不把沙包里的小孩打死，他就打死我！”

男人的眼圈已经泛红，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

“老李...”关山默默的退后了两步，和男人拉开了距离，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和石志扬...长得有点像啊...”

李云轩很快就理解了关山的意思，转身望向了男人。

和情报中的照片相比，眼前的男人面容消瘦了许多，眼眶深陷，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恐惧与疯狂，与照片中那个沉稳、自信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的皮肤有些苍白和干燥，仿佛长时间未见阳光。

头发也显得凌乱不堪，头顶明显有一片稀疏，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短时间内脱发所导致的秃顶。

“我觉得是他。”李云轩将男人和记忆中的照片对比了数次，最终得出了结论。

虽然男人在外貌上和石志扬有非常大的区别，但是脸部轮廓和身高都能匹配上，而且把五官一一代入的话，还是能勉强识别出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