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院后,解无忧并未觅地躲藏,而是直接到了东门。
远远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便迎了上来,一身铠甲齐装整备,一举一动一看便知是老于行伍之人。
此人正是益州都尉时勇,打眼一看却是一脸正气,手按宝剑,威风得紧。
解无忧瞥了时勇一眼,背着张迎秋走上前去,并未说话,径直便向城门走去。
时勇只在二人错身而过之际冲解无忧微微颔首,旋即抬手示意身后兵马放行。
就这样,解无忧大摇大摆地带着张迎秋出了成都城,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待其走远,时勇的副将方才靠上来,悄声问道:“都尉,此人是谁?为何轻易便放他出城了?”
闻言,时勇只瞥了副将一眼,冷哼一声,回道:“不该问的别问,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副将身躯一抖,顿时不敢再问,讷讷地退到了一旁。
就在城门再次关闭之际,王崇义也率两百玉麟卫赶到了。
见此,时勇眉头一皱,朗声喊道:“王校尉不在城中平叛,来此作甚?”
王崇义抬手止住兵马,上前几步方才喊道:“城中乱匪已平,不知时都尉此时聚兵东门又意欲何为?”
“本都尉得报,东门外有叛党作乱,故而聚兵于此,以防不测!”
时勇的答复令王崇义找不出错处来,的确,成都城外还有一批人正在四处作乱,只是他并不知晓是在东门还是哪里。
不过,王崇义并未纠结于此,他此来只是盯住时勇这千余兵马即可,实情如何待诸事平息之后自有分晓。
他还记得云绫的吩咐,当即喊道:“元大都督即将清醒,时都尉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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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也不待时勇反应,转身回到军前指挥着玉麟卫布防,摆明了是防备时勇一方。
另一边,时勇闻得王崇义之言,顿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此时,先前那名副将再次靠上前来,悄声道:“都尉,我等聚兵东门防备乱党,玉麟卫如此摆明了是防备着我等啊!其中只怕是有误会,还需尽早解除才是,否则末将担心军心会动摇。”
时勇却是不答,只淡淡地瞥了副将一眼。
这一眼令副将低下了头,不敢再言,默默退到一旁,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副将所言时勇如何不知,只是他以防备乱党为名将兵马聚集到东门来,为的实则是放人入城。
只是眼下先行入城的已被剿灭,原定的援兵却迟迟不曾现身,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如此一来,只要不与玉麟卫正面起冲突,他倒是能从事情中全身而退。
玉麟卫防备就让他们防备去吧,他只需约束好麾下兵马即可,待今夜过去,就算元道济清醒了,也治不了他的罪。
念及此,时勇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自家军前,正欲下令诸军不得轻举妄动,身旁的副将却陡然发出一声暴喝。
“时勇谋逆,今日本将为国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