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吕飞便拎着两瓶玉液酿和一大包下酒菜,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师父,好酒来了,您先喝着!”吕飞摆好酒菜。
一杯香醇美酒下肚,许沛然笑道:“还是你小子懂我。”
师徒二人就在这后山木屋之前,你一杯我一杯地小酌了起来。
酒过三巡,许沛然心中的话匣子再度被打开了,他一口饮尽杯中余酒,说道:“师父这一生呀没什么大作为,年轻的时候资质不佳,不像我师兄早早的就能独自闯荡江湖,只能一直跟在师父的身边受他庇护。后来,师父传我阵法一道,从那以后我便沉迷其中,躲在书院大半辈子,也不想理会江湖中的那些俗事。我这一生呀,没有受过什么波折,也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经历,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来了,无儿无女,到老了还是迥然一身。不过,幸好收了你这么个好徒弟,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总算不至于将这研究了一生的阵道带进黄土里,也算知足了。”
见许沛然忽然发出这许多感慨,且有些怅然之意,吕飞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为了打消许沛然那有些悲观的情绪,于是借着酒意打趣道:“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您到现在还是个老处男?不会吧!若您老是为了这事,那便包在徒弟身上,一定给你找个既温柔又风骚的半老徐娘来伺候您!或者哪天您老要是看腻了也没关系,咱有钱!东吴的青楼我全包了,您想去哪间就去哪间!”
“噗!”许沛然嘴里尚未下咽的一口老酒全部喷在了吕飞的脸上,骂道:“臭小子,为师说的是这个吗!还老处男,你小子也太看不起你师父我了。想当年,为师年轻的时候那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比我师兄差到哪儿去,多少江湖侠女、豪门千金,上赶着要倒贴,你师父我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怎么可能还是老处男呢!”
吕飞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贱兮兮地笑道:“那您老的第一次是被哪位侠女给拿下了呀?”
“那位侠女,那可是……”借着酒意,许沛然抬头眯眼,回忆起年轻时的美好正想作答,可忽然觉得不对,瞬间清醒过来,骂道:“滚!有你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说正事儿呢,别打岔!”
吕飞嘿嘿傻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您说,您说。”
许沛然白了吕飞一眼,说道:“那侠女名叫小芳……呸!呸!呸!让你小子给带的,说到哪儿了?”
吕飞捂嘴偷笑,答道:“说到您老有我这么个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