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大夫匆匆走进,行完礼后,急急道。
“陛下,半月前祖逖与石勒交战,如今已退守淮南。”
“朕知道了。还有何事?”
游子远的眼睛微微睁大,这难道还不重要吗?
“陛下,原本三足鼎力,互相牵制,尚能安稳。如今祖逖退去,岂不只剩石勒一家独大?万一豫州再被其吞去…”
刘曜的脸色沉了下去。
“游爱卿的意思是让朕对石勒动兵?”
游子远连忙低头,“臣不敢。”
走了游子远,刘曜尚不解气,骂道。
“朕才刚登基,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教朕做事了!”
羊皇后连忙宽慰。
“陛下本就是明君,自有圣裁,何须他们杞人忧天。”
刘曜闷声冷哼。
“哼,如今国内势力纷杂,氐羌等族都不安分,此时怎可再动刀兵?”
“且朕已派军驻守豫州边界,谅那石勒也不敢轻举妄动。”
羊皇后听了,一边夸赞,一边不由流露出崇拜之色。
“依臣妾看,陛下此举已极为妥当。”
“即便是汉武再世,也不会做出比陛下更好的决策了。”
这一夸夸到了心坎里,刘曜顿觉气闷稍解。
……
幽州。
自刘琨死后,段匹磾越渐后悔。
他本以为刘琨不算什么,而且那位南廷的使者也明确承诺了。
只要他杀死刘琨,就向上表奏为他申请幽州刺史。
可现在几个月过去,南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他反倒因为杀死刘琨,众叛亲离。
刘琨的嫡子刘群恰在他堂兄段末波手里,那些之前跟着刘琨一同为他效力的人全都打着扶持世子的名义投奔了过去。
剩下的一些汉人也投奔了石勒。
他现在也反应过来,杀刘琨是一步错棋!大错特错!
刘琨一死,所有人好像都得利了。
只有他,自断臂膀,成了孤家寡人。
就像拔了牙的老虎,不仅再无与石勒和段末波相抗之力,还背上了一世骂名!
段匹磾那个恨呐!!
如果段匹磾知道他背的其实是千古骂名,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
从希望村到淮南郡大约六百公里,如果走主世界骑马怎么也得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