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文绉绉的,恶人由我来当,你怕个球?”石破天嘿嘿一笑,很是不怀好意的样子:“看到你师姐,哦,不,你师侄女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某就不爽。嘿嘿,这下好了,直接把她变成我的徒媳,我石破天简直是个天才红娘。”
这七天的接触下来,周蓬蒿和石破天的关系有了相当的好转,石破天虽然是魔教教主,做事乖张跋扈,但是对自己人那是相当好的。在几年前,江湖上就有石破天为报属下教众私仇,不惜远涉千山万水,到爪哇国连斩七十一位高手,然后在王座上杀了对方国王的传说。而他传授的天炉功法,从简至繁,极为淬炼人的肉身,让他的身体状态瑧于巅峰。
慈航静斋虽然也有高阶甚至天阶的武功,但是毕竟创始者是女子,功法多偏阴柔,石破天对周蓬蒿硬度的提携,对他个人发展来说,才是一种正向的走势。这几日,他的天炉功法也逐渐臻于圆满。周蓬蒿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这发出的明亮璀璨的光芒,犹如夜空的星辰一般。
一口浊气,从他的口鼻之中喷吐而出,宛如利剑破空,将身前数尺的地面洞穿。
“好!大成之局!”石破天哈哈大笑:“不愧是我邪王选中的弟子,果然了得,你掌握天炉功法的速度竟不下于老夫,真是甚慰老怀。啊,哈哈。功法已成,下面是历练。”他的嘴角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弧度,那是一种看上去很坏很坏的笑容。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周蓬蒿在昏睡之中度过,其间是做了一些绮丽之梦。
梦中,慈航静斋两大美人秋意涵和孟佳凝都在自己怀里盛放。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终是让周蓬蒿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
“蓬蒿,连日数场恶战,我这身体恢复到巅峰已经是不可能了,你知道的,让我石破天做一个普通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石破天邪魅一笑,平空祭出了一个小鼎,突然一点周蓬蒿的穴道,旋即将一双大手交叉压在了周蓬蒿的头顶之处:“好徒弟,别老玩那两条蚯蚓,我们圣教也是有宝贝的,天炉鼎就是世间至宝,嗯,便宜你了!让我来助你的天炉神功直接进入第九重。”
说着,竟然是毫不犹豫地将一身的内力打入天炉鼎,然后导引给了周蓬蒿。
待得周蓬蒿回过神来,全身骨骼欲裂,却听到一声幽怨的长叹:“破天原本一介书生,有怀投笔,无路请缨。奈何时运不济,命途也多舛...蓬蒿,你系我圣教第三代嫡传弟子,希望你能带着圣教走出一片广袤的天地。”石破天正抬头看着天启湖青灰色的天空,一行雀鸟刚巧经过,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黎明……
一代枭雄,内力消耗殆尽,竟然就此殒落了。
周蓬蒿遵从他的遗愿将其藏在了平湖别院的花池深处,那里有他早早挖通的密室。这石室隔地三尺,入口在周蓬蒿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一掌封闭,是天然的绝墓。
周蓬蒿微微一叹,即便是在慈航静斋五年多他也不知道有这一处密室之所在。
这堂堂邪王,黑道至尊,居然葬身在白道的炉鼎慈航静斋的内院之中,与那些白道顶级精英们共享墓地,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讽刺。
他缓步走出这密室,身穿白色半透明薄纱的孟佳凝,很是狼狈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到周蓬蒿的时候,她不由得面颊绯红,周蓬蒿梦中的那些绮丽之梦哪里是梦境,这邪王竟然让师姐和自己共侍一夫,还是二人眼中的这小P孩,真是荒唐!该死的石破天,该死的天炉神功!该死的这表情一片茫然的周蓬蒿,还在装个啥?
这几日,她一直在找寻通往平湖的道路,终于从一处墓穴里找到了出口。此刻,钻出来的她已经是疲态尽显。
“蓬...蓬蒿,那邪王呢!?”她左顾右盼,生怕又被那石破天一举成擒,送入平湖内室。
“他走了!”周蓬蒿摇头叹息,他对石破天的感情很是复杂,但是尊敬却是一点不假,所以此刻说出来的话里充满了遗憾。
又羞又恼的孟佳凝却是不解其意,愤然道:“走了,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佳凝,此言差矣。这邪王要去哪里,就凭我们能留得住么?”周蓬蒿怼道。
“邪王巅峰的实力堪比师祖,别说你们两个小辈,就是我也难缨其锋,他走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没想到,我慈航静斋会受到如此羞辱,内忧外患,这七日,真是我白道的不幸之日。”秋意涵跟着孟佳凝也来到了平湖院落,说到此处,她竟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珠泪。她没想到这邪王居然如此羞辱自己,临夜了竟然将吃了媚药的自己送入周蓬蒿的怀中,这小子明明是在假寐的状态,但是扑向自己的时候却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特别是这几日,邪王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不停地将秋意涵往平湖内室里送,周蓬蒿动物凶猛,她此际走路的时候都有些不便。
这邪王不在,倒是让人心态和平了不少。
周蓬蒿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她的身后,这小子竟然又长高了不少,此刻的秋意涵抬头将将够及他的心口,他温柔地将她温软的娇躯轻轻搀扶,缓声道:“师姐稍安勿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邪王,是慈航静斋接下来的剧变。”
秋意涵想推开他竟然是纹丝不动,只好趁势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你是说外面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谁是东西?”
“哦,误会了,师姐在说那些不是东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