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的找律师,替那些穷鬼,泥腿子告我。好,老子等他告,以为我怕他们吗?艹他妈的!”
看着谢光河的样子,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曾荣起身就想走,可想想自己就这一个外甥,还有把自己养大的姐姐,心就软了。
“不管他们是不是针对你,明天必须把赔偿款给饮料厂打过去,造纸厂也必须得关。要是那些患癌的村民,真是的因为饮用地下水引起的,赔偿也必须你来承担。”
“凭什么?”谢光河猛然站起身,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曾荣,犹如受伤的野兽,凶狠的盯着对手。
曾荣被谢光河盯着,浑身很是不自在,显然这小子又犯浑了。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县里都不能做主了。市里已经插手,市zhang亲自督促。没人能阻止得了,就连一些部门负责人,这一次肯定也要处理一批。
要不是吴县长给我机会,让我来处理造纸厂,明天来的就是专案组。所以,你必须主动把厂子关了,立刻把饮料厂赔偿打过去。
另外,去柳条村看望患癌村民,不管是不是因为饮用地下水引起的,你要先把姿态做足,这样还有缓和的余地,不然……”
“让那些狗日的穷逼去死!”谢光河整张脸都扭曲的变了形,看起来狰狞的可怕,“老子辛辛苦苦赚到钱,他们一分也别想得到。”
曾荣没有再说话,而是等待着谢光河冷静下来。
其实他也能理解,自己辛辛苦苦开的厂子,突然要求关停,还要拿出钱来赔偿,谁能接受得了。
好一会,谢光河才呼呼喘着气消停下来。
“不骂了?”曾荣看着谢光河。
谢光河不说话,低着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事情到了现在,没有任何侥幸,按照我说的去做。”曾荣拍拍谢光河肩膀,“造纸厂不能干了,可以干别的。”
曾荣又劝了一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
曾荣走了,谢光河一直在办公室里没出去,直到晚上,他才走出办公室。
“厂长!”小妖精不知道在哪里钻了出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谢光河,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其实,曾荣走了之后,她不止一次进办公室,可看到谢光河一直坐在那里抽烟,想事情,就没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