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想死,去上吊、去跳河、去摸电闸,你拦我车干什么?”
司机越说越气,不解恨的再一次踹了鲁庆守一脚。
鲁庆守慢慢睁开眼睛,一个黝黑的大脑正愤怒的看着他。
这个家伙茫然的摸摸自己脸,又急忙摸摸身体。
“我没死?”
“我他妈的怎么不压死你。”司机真的气坏了:“滚开。”
鲁庆守急忙爬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裤裆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黄汤。
司机鄙夷的看了鲁庆守一眼,转身回去上了车。
“兄弟!”鲁庆守急忙说道:“我手受了伤,打不到出租车,能不能带带我,到市里就行。”
“滚蛋。”
司机一踩油门,卡车缓缓向前驶去。
走了能有二三十米,司机看着外后视镜中,站在路边的鲁庆守,心还是软了。
停下了车,嘀嘀的按了几下喇叭。
鲁庆守听到喇叭声,抬头一看,卡车停了下来,立刻明白过来,迈步跑过去。
情急之下,用受伤的右手去抓把手,疼得他一哆嗦。
司机看到这情况,无奈的跳下车,绕过来打开车门,把鲁庆守扶上了车。
“兄弟,谢谢了。”难得的,在鲁庆守嘴里听到一声谢谢。
“别他妈的谢我。”
司机抽了抽鼻子,看了一眼鲁庆守的裤裆,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但也没说什么。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碰到了你。”
鲁庆守不再说话,刚才他感觉到,自己养的鸟都快要冻死了。
上车之后才慢慢缓过劲儿来,但这样的耻辱,他把账都算在了周安东头上,排在第二的才是老刘头。
这个家伙大脑在快速转动着,想着该怎么给周安东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大王。
此时酒厂食堂,四个人一桌,考察组坐了八九桌,除了那两个抽烟的家伙,谁也没注意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