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声清晰的传了过来,应该是附近谁家有人去世。
周安东洗漱完来到餐厅,保姆把一直放在锅里,还温乎着的早餐端了上来。
“吴姐,知道谁家有人去世了吗?”
“知道!”吴姐点头:“前面胡同的刘大爷,就是个子不高,胖乎乎的,见到谁都笑呵呵的先打招呼。”
“我知道了。”周安东咽下嘴里的东西,低头喝了口粥:“昨天早上我出去的时候,还看到他坐在,他家胡同口那棵柳树下跟人侃大山呢,怎么这么突然,人就走了。”
“谁说不是呢。”吴姐叹口气:“今早出去遛弯,回来的时候,就在那棵柳树下,一个跟头栽倒在那,再也没起来。”
周安东接着问道:“当时没人发现,没有送医院吗?”
“居委会马大妈看到了。”吴姐说道:“通知两个儿子,急急忙忙把人送到医院,不到一个小时就拉回来了,哀乐刚响没有十分钟呢。”
周安东也叹口气:“多好个人呐,说没就没了。”
“可不!”吴姐一脸的惋惜:“今天正是他六十的生日,闺女来了,哭得撕心裂肺的,还说买蛋糕给爹过生日呢。这可好,生日也成了忌日。”
周安东简单的吃了几口,出了餐厅,看到简秋在外面进来。
“你吃完了?”
周安东点头:“我去前面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毕竟是邻居,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去吧!”简秋给周安东整理了一下衣领:“花圈都摆到路边了,晚上我和苏苏还有老四去六号院住,这两天都不回来了。”
“行!”
周安东没有反对,老四倒是没什么,那丫头傻大胆,什么都不怕。
但苏苏小,虽然还不懂事,但有些事情,还是避讳点的好。
周安东出了门儿,王文田跟在他身后,两人出了胡同口,就看到不远处那棵柳树下,摆了好多花圈。
“这人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就过去了。”
周安东拿出烟点了一根,边走边说。
王文田也是很感慨的说道:“我大伯就是这种情况,五十多岁,农村都是旱厕嘛。他上厕所的时候,就萎在厕所墙角死了。
怎么说呢,我大伯这个人除了脾气爆点,没干过什么坏事,居然死在了厕所里。幸运的是,没有掉在粪坑里,也算是让自己干干净净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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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着天,来到了刘大爷家的胡同口,第三户就是,整个胡同里都是人。
有披麻戴孝的,有邻居帮忙的,也有站在那里看热闹的。
“周安东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一名戴重孝的中年人,快步走过来。
“周董,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