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那便许以罪将郑煜、曹景二人厚葬,着家中亲人金银抚恤,可好?”
所思所想在戚行知口中得到印证,楚厚民心里就踏实多了。
不过戚行知还是极为得当的补充一句。
“厚葬可以,但规格上还是分别官降一级为好,如此也算是给晋王一个交代,显得皇上不偏心。”
得到戚行知的提点,细细咂摸感觉确实是自己疏漏了的楚厚民,不禁点头一笑道:
“还是相国考虑周全,如此看来,父皇给朕留下的最大宝藏,当属相国无疑了。”
戚行知抱拳自谦。
“皇上过誉了,这不过是皇上日理万机,事务繁杂,不然哪需臣下提醒,又或者反过来说,倘若臣下不能为皇上稍稍排忧解难,事事皆由皇上一人英明决断,那国库又何必每年出银一笔,准时准刻的为我等臣子发放俸禄?”
楚厚民颇具少年心性的眨眼调侃。
“朕可否将此番言语,当作是相国大人对朕的吹捧?”
戚行知再度俯首三分。
“皇上切莫打趣老臣了,老臣若是那等溜须拍马之徒,早年又怎会次次气得先帝恨不得叫人一刀砍了老臣脑袋?”
“哈哈哈哈哈……”
楚厚民一阵畅笑,眼神透露着许多年前的回忆追思。
“相国倒是敢说,记得你我尚且年轻时,父皇每次在你口中得到的答复,永远是正确的,却也永远是丝毫不顾皇室颜面的,有好几回朕都以为你死定了,哪成想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父皇往你转身赴死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脚。”
戚行知面露尴尬之色,轻轻搔了搔额侧发丝道:
“那还不是因为大炎万里江山初定,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谁都不敢说那逆耳忠言,若是臣还不说,恐怕……”
“就算大炎不衰,也得乱上几阵子对不对?”
楚厚民接过戚行知不敢往下说的话,戚行知摇头一笑,并未回答这可以不回答的问题。
二人话题稍顿,各自落下几颗棋子,貌似盯着棋盘苦思冥想的楚厚民,忽然又头也不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