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修炼速度比你快多了。”

齐月掏了掏耳朵,随手将布团塞回了他嘴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重新审视起白清赖在月溪院不肯走的事情。

最重要的原因肯定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听话的耕牛”就这么逃脱了;其次嘛,就是找机会挑拨自己和小师弟的关系,最好能将小师弟赶出宗门。

【哼,你脑子里也就这点废料了。】

齐月朝着蒙眼瞎一般的白清无声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至木桌旁,继续抄录炼丹纪要。

这日之后,白清又恢复了顺从的模样,不再主动提起他与齐月的往事,以免引发齐月的怒火。

齐月本想等他发疯后再治他一回,结果一连等了数日,他都老实如鸡子,给饭就吃,给水就喝,坚决不肯再犯错。

又过了三五日,白清在吃完一碗午食肉羹后,低声恳求道:

“大师姐,能不能解开我眼上蒙的布条?我感觉上下两块眼皮快长拢了,又痒又疼。”

这声大师姐叫的颇为诚恳和真挚,齐月心中生出了一丝宽慰。

自己这段时日的辛苦医治终见成效,白清开始认清现实,知晓自己和他只能是同门师姐弟的关系,绝无可能再纠缠不清。

看在师傅和大长老的情面上,只要将来他和那个应雪儿不再主动前来招惹、欺辱和陷害自己,自己也不会主动将他们视为敌寇。

毕竟前世之事尚未发生,她不能因为别人尚未犯下的错误就提前断定他人的生死。

但若他们将来真惹到了自己,哼哼,那就别怪她齐月冷血无情了。

想到这里,齐月微微一笑,提出了条件:

“我可以每日上午允许你见两个时辰的光明,但你可以看到的时候,耳朵必须堵起来。白师弟,你能接受吗?”

白清权衡了一会儿,颔首应道:“大师姐,我能。”

齐月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也主动退让了一步:“今日准许你先睁眼一刻,缓解眼部不适。”

说罢,她解开了白清眼上的布条,也没多理会他,转身将桌上的陶碗送回了庖屋。

“大师姐。”齐月路过院子,正待回主屋时,白溪叫住了她。

“怎么了小师弟?”

“刚刚姚师姐传来消息,说是钱凡凡师姐知晓了咱们抢养元丹生意的事,让咱们好自为之。”小白溪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