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已看过状纸,附上前来,递过状纸说道:“今日是徐氏族长徐太安,状告郑家郑红波。告他乱涨地租,不守信誉”
“哦?徐氏?”县官倒是来了兴趣:“可惜了徐氏没落”
见老爷看向自己,族长作揖添笑,想讨一好。
县官看向族长,问道:“既然如此,郑红波你租约可带来了?”
“回老爷,租约、地契,小的都带来了”说着,郑红波谄媚的弯腰捧起一沓契约,恭敬的放到案上。
两份契约放到案上,纸的中央有些隆起,鼓着一个包。
县官撩起契约瞅了一眼,原来是几枚碎银子,见眼前景象却并无所动,嘴角一翘,嗤笑一声,毫不在意。拿起契约,反手一扫,把那几枚碎银子扫到了地上:“收起这点小伎俩吧,老爷我还不缺这点零花钱”
那几枚银子在地上叮了当啷滚了几圈,郑红波尴尬地爬到地上,慌忙把那银子捡起揣进怀里,堂外围观看热闹的见他这般狼狈模样,皆忍不住笑出了声。
堂上郑红波站在一旁拱手赔笑:“老爷审案辛苦,这只是孝敬老爷的一点心意罢了”
县官似是无意纠缠:“念你一片心意,也就不打你板子了”
郑红波脸上红涨似煮熟的猪头,在堂下哂笑,连连作揖。
堂外围观的人看他如同小丑一样,笑地更大声了。
“啪”惊堂木声回响大堂。
“肃静!再敢散乱公堂,就拖上来打二十板子”
被这么一吓,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小是非却是觉得这县官为人正直,还真挺好的,便问向旁边的人:“县官老爷看来为人很是正直呀”
周遭有在县城内做生意的,便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这老爷名叫刘学坤,脾气古怪,为人说是正直,却又懒得管那闲琐之事,偶而嫌得麻烦,也就判案随意了”
小是非心中却是嘀咕“既然他为人正直,为何对三爷爷的死视而不见,只判郑家罚了银子了事?难道是因为他判案随意?”
正在想着,堂上问话之声将他拉了回来。
“这地契所示,土地确实属于郑家”
说着,县官又翻看那沓租约,边看边念道:“这租约上面也明示了,每年交出收成一半,或者每年一亩地交三两银子,当做地租”
看完,县官放下手中契约,看向两人,问道:“所示清楚,你二人所讼为何?”
族长拱手作揖:“老爷,地租向来是收五成,可是自从换成郑家郑红波收租以后,便变成了七成,今年收成好,他更是放言要我们留够往年留的,把剩下的收成都交给他。更是逼迫,说去年的地租也要一起交”
族中土地贫瘠,产出也从未超过一年有三两银子,所以族中向来只交一半收成。
“哦?郑红波,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