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刘晓雪在转身去拿开水时,韩珮就拿过药瓶,投入了有毒胶囊,交还给刘晓雪手上那一粒只是障眼法?″老郭担心地问道。
“你这个问题提得好。我也曾经有过怀疑。但韩珮说当时办公室里有一个人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可能掉换,或在药瓶预先下毒。″
“为什么呢?″
“我曾经说过,办公室里的办公桌从刘晓雪到韩珮的距离约有一米五左右。刘晓雪拿了药后,药瓶应该是放在手边的位置。韩珮除非趴着伸手,否则不可能拿到药瓶。″
“你是说,盯着韩珮的那个人是苏里?″
“对。就算韩珮想这样做,在苏里的目光下,她也不敢这样公然投毒。就是在药瓶上加入毒胶囊,徐光柯可能就不会是两天后才死亡了。
再说,匆忙中,她也不可能把药瓶里的胶囊倒出,在中间塞进去有毒胶囊,再把倒出的胶囊放进去,这太明显的举动,苏里肯定会注意到。″
“可我们也不能确认韩珮和苏里手上只有一粒胶囊,是不是这样?″
“这正是我想说的。据苏里说,他在发现路媛媛在十五号带去徐光柯的包里有三粒胶囊,因两人争抢,他扬手就丟到楼下去了。
面前的两粒胶囊,就是韩珮和苏里交出来的。那么,另外一粒胶囊到底去了哪里?″
“对啊,真是这样吗?″
“在和他们谈完话后,我和古一明下到楼下,特意去看了那些绿化带附近的草丛,从稍远的地方发现了另一粒胶囊。″
“那一粒胶囊找到了?″
“对。″黄确说完,从古一明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物证袋,里面是一粒和摆在桌子上一模一样的胶囊,“我曾经问过他们,这胶囊是不是有毒的?两人的回答几乎一致,那就是表明苏里和韩珮都不敢确定各自手上的胶囊有没有毒。″
“那你是怎么看的?″陈一波耸了耸肩膀,转了转脖子,用手在脖椎上拍着,兴趣十足地问道,“说说吧。″
“刚才我说过了,这些胶囊还没有经过检验,不能说有没有毒。但我可以猜测一下,这胶囊应该是无毒胶囊。″
黄确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顿时议论声四起,似乎对黄确这说法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黄队,那你说,这胶囊为什么是无毒的呢?″
黄确不慌不忙地笑着说道:″首先从外观上看,这几粒的封口密实毫无空隙,如果是改装过的,怎么样也达不到原装的密封程度。″
“还有呢?″黑脸大叔也笑着大声问道。
“路媛媛在当天去徐光柯的家里,实在不是抱着自杀的想法去见他的。她只是想找到徐光柯,问清楚他是由于什么原因要和刘晓雪结婚,根本不是想和徐光柯同归于尽。″
“可还是有点说不过去,那她见了徐光柯后,不是马上就打了他一巴掌?″
“正是路媛媛这一巴掌,让她泄出了心里最后的一把火。虽说她和徐光柯仍是有争吵,为他和刘晓雪结婚而忿忿不平。
在徐光柯的耐心解释下,路媛媛明白他和刘晓雪结婚,是想借助刘氏金融的投资,挽救濒临倒闭的光柯传媒。最后,因徐光柯的诚心道歉,她的气也消了,才愿意和苏里回到家里。″
“那路媛媛也不会随身带着胶囊去,难道只是想吓唬他?″
“还真是这样。我问过韩珮,徐光柯当时有没有服药?她说的是服了,还是路媛媛拿来的开水。″
“黄队,你是说如果路媛媛要杀徐光柯,只要在开水里放入斑蝥素,他马上就会死去?″小胡拍着脑袋,似乎顿时感到恍然大悟。
“对。所以路媛媛不可能是杀害徐光柯的凶手,要不徐光柯早就死了。她带在身上的胶囊,也只是想用于不得已时,吓唬徐光柯的。″
“就算是这样,可你对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应该是有了一定判断了吧?″陈一波似是阴沉着脸问道。
黄确上翘的嘴角仍带着习惯的微笑,摸着下巴慢慢说道:“这就涉及到我前面说过,小区里的流浪猫狗了。
我和古一明在草丛里寻找胶囊时,被那个喜欢猫狗的老太太看见了,她很好奇,问我们在干什么,当得知情况后,向我们说出了一件使人感到怪异的事。″
“哦?什么怪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