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你就不要再管我了,为了你和孩子,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忍受也可以去做。就算真的是卢元卿的情人,也没有什么。过了这几个月,我是我,他是他,撇清关系后就一切都好了。“
“唐硕那边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今晚先看情况吧,反正现在时机不成熟。时间差不多了,卢元𡖖回来,就说有人请我吃饭。″卡娜说完,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卢元𡖖回来时,已是天色昏暗。他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客厅,看到只有张沫一个人在看电视,随即问道:“张沫,你妈呢?″
“她今晚受一个朋友的邀请,出去有事要谈,就不在家吃饭了。″张沫头也不回地说道。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我中午时打电话给她,说今晚回来吃饭,她也没跟我说起过有人请她吃饭啊。″
“呃,那是我妈以前跳舞时认识的朋友。刚好下午在路边碰上了,就约她吃个饭,闲聊一下吧。″
“那你妈的这个朋友就是男的,是吗?“卢元卿的话里透着一股明显的醋意,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对。有问题吗?“
“亏我还特意向饭店订了几个菜,想着今晚和你妈多喝两杯。她却倒好,也不预先告诉我,真使我感到很失望。″
门口响起铃声,卢元卿返身走向玄关,打开门,是送外卖的小哥到了。
他从那男孩手里接过送餐的塑料袋,回到餐桌把菜拿出摆好。向客厅里喊道:“张沫,要不你陪我暍点?“
“我这段时间总感觉饿得快,就先吃了。再说我也从怀孕起不想再喝酒,怕对胎儿不利。你慢慢喝吧。″
卢元卿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一边用开瓶器旋着木塞,一边嘟囔着道:“这算怎么回事?我动手术站了半天,就盼着有人陪我喝点酒。可一个去见什么男朋友,你又早就吃了饭。就不能破例陪我喝点?″
张沫知道卢元卿是在那里借题发挥,发泄满腹牢骚。她从沙发上走过来,把他手里的酒瓶接过来,往双方的杯子里倒满酒,“好吧,我陪你喝两杯,你消消气。“
卢元𡖖似负气地端起酒杯,一仰脖把酒喝光,往嘴里填了一口菜,“你妈去见的是旧情人吧?″
“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我妈去见谁,也要得到你的同意吗?就算她是去见老情人,跟你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吧?″张沫把酒瓶放下了,不紧不慢地说道。
“当然有关系,你们母女吃着我的、用着我的、住着我送的房子,难道我问一下都不行?“他的脑中闪现出卡娜和男舞伴吃饭时的场面,心里更是失落到极点。
张沫听卢元卿这样说,顿时不乐意了,“喂,你不要忘了,我们可是订了协议的,这都是为了给你生儿子。你才会向我提供的这些,都是协议里有的。
我妈也是为了照顾我,才不得不到这里来,她并不受协议的条文约束。去见什么人,是她的自由,这好像不归你管。“
“你不要这么说嘛,″卢元𡖖被她抢白了一番,心里有些窝火,“要不是我,你们也过不上这样的生活。况且她的命还是我抢救过来的,你们应该感激我才对。″
“是的。我妈是你动的手术,才避免了危险。可我正是看到了你的长处,才会答应和你生儿子,我甚至把自己最宝贵的青春都给了你,如今又怀孕了几个月。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沫情绪有点激动,她忿忿不平地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酒,把酒杯往桌上重重顿了一下。
正在这时,随着开门声,卡娜鞋也没换,大步走了过来,看到两人面上带着愤懑的颜色,“说什么呢?就不能小点声,我在大门外都能听到声音,好像还争吵走来了。“
“你问他,这人太不可理喻了!″张沫看到母亲,气自消了一半。她走出餐厅,回到沙发上,用垫子捂着腹部,再无心看电视。
餐厅里,不时地传出两人的说话声,似乎是母亲向卢元卿解释着什么,有时话音低得让张沫听不清,不久就传来了两人碰杯的声音和开怀笑语。
张沫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她向着餐厅的方向说道:“妈,我睡觉去了。″
“啊,睡前记得把牛奶喝了。″是母亲的声音,″早上我会叫醒你。“
回到卧室,张沫把门反锁了。躺在床上,脑里翻来复去想着一个问题。她不知道卢元卿和母亲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从今晚卢元卿知道了母亲是去会见旧情人时表现出来的醋意大发态度。就可以判断,肯定是妒忌母亲去和唐硕见面吃饭。
好在母亲没有耽搁太久时间,在卢元卿牢骚正盛时回来了,要不自己都不知道他会说出哪些难听的话来…
张沫不觉一阵睡意袭来,她不能再想下去,朦朦胧胧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