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毕竟他去了几天就该回来了,连元霄节都不回。就给他打了电话,可电话那头,总是忙音。我打了几次都是一样。″
“所以,你感觉不对,就向一一零报了警?″
“对。虽然我平时都非常信任他,也很少过问他工作的事。但这已经过去三天了,心里总感觉有股不祥的迷雾包围着自己,只好向你们警方求助。”
李琳说这活时,眼眶里似乎闪着泪光。
“在卢元𡖖失踪的这几天里,你就没有往海岛他的朋友那里打过电话?″
“他说的朋友是谁,我也不知道。他发来微信时我还以为他没什么事,就不敢往坏处想。直到刚才接到你们的通知、我才知道他已经遇害了,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还被碎尸,这凶手也太歹毒了。″
李琳说着,又哭了起来,泪水和鼻涕混合着滴了下来。黄确见状,从桌上的抽纸盒盒中拿出几张低巾,递到她面前。“请节哀顺変吧。″
黄确很理解受害人家属此刻的心情,在李琳的哭声稍停之后,估计她己经好多了,“你还能接着问话吗?“
李琳用泪眼看了看黄确,点了点头,没有说一个字。
`那我们继续。我有个问题,你们夫妻俩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应该是受人羡慕的,我是中学的老师,卢元卿是医生,唯一的女儿又去了美国读书,老房子出租有收入,也有一定积蓄,应该是中上水平吧。因经济引起的问题在我们家里是不存在的。
当然,我和卢元卿之间因一些事观点不一样,有小摩擦也正常。″
“你说的小摩擦指的是什么?”黄确心里咯噔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卢元𡖖的家族有点重男轻女,加上他家又是三代单传,唯一使他耿耿于怀的,是只生了个女儿。现在政策不是放开了吗,他就想要个男孩,以续卢家香火。”
“他想要个男孩?”黄确不由得瞄了一眼李琳,虽然还颇有丰韵,但终究年纪也就五十多岁了,生育对她来说似乎有点难以实现。
“唉,我也劝过卢元𡖖,就是我们夫妻再努力,恐怕也生不出来了,为此,他的情绪有点低落。″李琳长叹了一声。
“据你所知,卢元卿在外面有没有关系比较亲密的女朋友或是情人?”黄确酌情用词问道,
“没有。”李琳想也不想地答道。
“我还有个问题。当然这可能使你有点难回答。身为心血管外科主仼医生的卢元卿,他有没有私下和你说过,因他的工作疏失,造成过什么医疗事故,致使病人家属对他怀恨在心?″
听黄确这样问,李琳的睑色唰一下变了,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请你原谅,我既然是向你了解卢元卿被害的情况,就会涉及到他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包括他是否在医疗上有过什么疏失,以及和其他异性有所接触。″
黄确也转变了态度,带着点强硬的口气说道。“虽然你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对我们尽快破案是必须这样问清楚的。″
“我不知道!“李琳拧着脖子,负气地说道,“你们不是警察吗,到医院一问不就知道了。″
“那好,你消消气,我们会去医院调查的。你家里的经济是各管各的吧?″黄确变换了问话的方式,微笑着问道。“或者是他的工资都交给你?”
“我退休后,家庭的日常开销都基本上是我一个人,他的工资大多也会交给我,余下一小部分作为他应酬之用。不然,哪来的朋友?″
“在他用到太笔钱的时候,卢元卿会不会和你说出具体的用途?″
“其实除了他的工资,我并没有理会过他用大笔钱的情况,就是有时医院里的病人或下属有经济上的困难,他也会帮一把。甚至借出去的钱也迟迟收不回来的情况也会有,以前借出的二十万,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借给谁,如今他已死就很难收得回了。″
“呃?以前他曾借出去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