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操一下反应过来，笑着说：“师姐，我在想一件事。”

“啥事？”

“师姐，你多大？”

张柔一愣，想不到她问出这个问题来，下意识的低下头用眼睛余光瞥了一下自己，害羞的说：“你问这个干嘛？”

赵操看着她的神情动作，一愣，心想这小妮子都在想些啥。

于是他连忙说：“我在想啊，你看，我肯定是比你大了，但是我又叫你师姐，这样的话好像又显得你比我大了，我说这是不是有点矛盾。”

“这个啊。”张柔面露恍然之色，随即一红，想了一下说，“我们道门不是按年龄大小来排的，是按入门先后来排。”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俩能不能换过来，我做师兄，你做师妹，我觉得这个师弟太憋屈了。”

张柔杏眼一睁道：“不行，你就是师弟！给你在我前面，那我不是太亏了，憋屈你也得给我憋着。”

赵操嘿嘿一笑道：“万一我憋不住了怎么办？”

“不正经，憋不住也得给我憋。”

“要不这样，我叫你柔柔。”

“那个更不行，柔柔只有师父能叫，你想得美。”

张柔眼睛瞪大更大了，似乎有点生气的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这样好啦，我叫你小师姐，这样既显得你年龄小，又比我辈份高，你看怎样？”

“嗯，这个……”张柔沉吟了一会说，“这个倒可以有。”

“这太好了，小师姐！”

赵操心里直乐。

张柔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那几本书说：“看你的书，一天天的净想些无谓的东西。”

“好的，小师姐！”

赵操又坐回了座位上。

“有不懂的记下来，到时候问我。”

刚才跟他胡扯了这么多，张柔这才想起自己是来给他送本子和笔的，便把笔记本和签字笔交给了他。

“好的，小师姐！谢谢小师姐！”

见他一口一个小师姐的叫个不停，张柔都不知道怎么应他。

她放下纸笔后，走了出去。

刚出到门口，赵操依稀听到她小声嘀咕了一下：“没个正形，跟师叔一个德性，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