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再到后来甚至有些出了高价,事情还是没有办成,硬生生把搞定整成了有可能搞定,潜台词就是有可能搞不定。

大概在94年5月的时候,有个年轻女教师被两人都睡了,调动却没有音信。

你说这哑巴亏吃也就吃了,一个乡村教书的女孩子能拿两个市教育局的领导怎么办?

却不想那袁启文的老婆找到了那女孩,把她摁在大街上撕扯,衣服都差不多撕完了还不解气。

又狠狠一顿打,边打边骂她狐狸精,说她勾引自己老公。

那天好多人看热闹,女孩本就被哄骗欺负,事还没办成,又被狠狠羞辱,不仅没脸教书,就连做人都不能好好做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爬起来跑到派出所告那两人弓虽女干她,告袁启文老婆故意伤害,又写举报信到市里,把知道的全说了。

然后徐光耀被查了,一查问题好大。

随后袁启文也被抓了起来。

从两人家里搜缴出了不少财产,只是不可能退还绐那些送礼的人。

那些送礼的也不敢站出来,那是行贿,是犯法的呀,谁敢吱声?

后来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不知道,但是徐光耀和袁启文完了是真的。

想想现在是93年,离袁启文出事还有大半年,找倒是可以找他。但是万一他收钱不办事怎么办?邓秀珍觉得不稳妥。

可是不找袁启文又能找谁?

覃彦林前世是两人进城后差不多年吧才找到人给孩子转学的。找的是进城后认识的人,而且那时候他们还买了房子,办了营业执照,是符合转学要求的。

现在两人都没去城里,谁都不认识,怎么找人,去哪里找人?

没有人介绍,送礼都没地方送,孩子转学的事那是天方夜谭。

而且自己怎么跟覃彦林说?覃修文是个热心快肠的人,他这么帮自己,肯定是只知道袁启文的身份,知道他能办事,却不知道他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

覃修文这个老表都不知道,她一个城里都去得少的乡下女人,又怎么清楚?说出去谁信?

这些事真是越想头越大,想到头疼之际,邓秀珍又忆起一个片段。

那个姐妹还说过:这些人没长后脑,要是我,我就把每次和对方接触的时间地点,说的话,送的钱多少,甚至吃的什么都记下来。要他不给我办事,我就拿给他看,再不办,我就告……

邓秀珍觉得这主意好。

但这不能跟覃彦林说,他是实在人,别人帮他他只会感激,压根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