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知道他的本性,更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又怎能明白她的心。
周云若撇开脸:“我与他以断绝母子关系,母亲以后也别见他了。“
听此,陈氏勃然大怒指着她:“身为母亲,若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何谈为人。”
周云若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我不是没管过。”
管了一辈子,成了仇人,连一声祖母,他都不让孩子们施舍给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若是有选择,我宁愿做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子。”
“混账东西~”
陈氏狠狠将书砸到她身上:“你这么狠心,干脆跟我也断了母女关系罢。”
“母亲~”
陈氏冷冷地看着周云若:"你不认昭儿,就别喊我母亲。“
她无奈地承受这份煎熬,却又无法控制地一遍遍回放着那些令人心碎的记忆。
又听陈氏沉道:“你一意孤行,不听劝告,鸣怨鼓告夫,怕是没人再敢娶你了,若是连儿子也不认你,你老了怎么办?”
周云若抬起眸子:“母亲,闫昭姓闫,他血脉里流了凉薄的血,便是我挖了心捧给他,他也嫌腥,子不孝母不慈,对他我自问无愧。”
陈氏陡然提高了嗓音:“荒谬,他才五岁,孩童心智,你怎能断定他将来不孝?”
“你去将昭儿给我接来。”
陈氏拽住女儿,就将她往外扯。
“母亲,我说过的话,绝不收回。”
那坚决的样子,只让陈氏觉得心凉,陈氏无力地松了手,背过身,无力地摇头:“儿子无能,女儿悖逆,我这一辈子到底活的什么~"
说罢,踉跄地出了屋门。。
周云若眼眶微红,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拖拽着。
不认亲子,状告夫君,对于常人来说,就是叛道而行,可没人经历过自己的锥心之痛,这些苦,她也没法说,都只能自己咽。
石霞弯身捡起地上的书,见她眉头紧皱,绕到她身后,指腹轻揉她的太阳穴:”主子,您不会孤单一人,我这一辈子都不离开您。”
闻言,她面露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