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裴徽大为意外,他以为郭先生只是个武人,却是没有想到文武双全。
“厉害个屁。”郭先生说这句话时,神色更显得冰冷,“老子参加了三次科举,结果都落榜了。”
裴徽摇头道:“我听说诗圣杜甫都科举落榜了,诗佛王维也是两次落榜,第三次被逼着给一些权贵投名,才中的状元。”
“所以,郭先生不必介怀,朝廷科举考试只是走个过程,中榜者早已被权贵和世家门阀提前瓜分完了。”
“你小子这句话说得好。”郭先生首次脸上有了其他表情,虽然只是嘴角稍微扯了一下,但也能看出是表示高兴的意思。
郭先生一开心,话也就多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说道:“这太白楼五年前还不叫太白楼,只因五年前李白曾经在这里大醉三日,题了几首诗。”
“老板颇有经商头脑,立刻改名为太白楼,并且找人四处宣传李白在此处醉酒且题诗的事情。”
“自此之后,生意冷清的太白楼门庭若市,稍有文化、能够识字的人都想来太白楼感受一下李白的风采,自信的人更是学习李白醉酒之后留下诗。”
“泪眼问月月照人,微风拂过孤树影。”
裴徽突然指着右手靠角落的两句诗念了出来,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这首写孤独相思暗恋的诗……落款是一个叫郭襄阳的人,刚见郭先生多次往这里看,莫非这个郭襄阳就是郭先生?”
郭先生没有回应裴徽的话,而是深深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一口气喝了六杯酒。
然后脑海中浮现出杨玉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情景,舔狗神色又变得坚定起来。
裴徽顿时微吸了一口凉气,郭先生如此神色反应,已经说明了这个郭襄阳就是眼前的郭先生。
他虽然不擅作诗,但也知道这两句诗水准颇高。
但郭襄阳看起来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武人。
由此可见当今诗词一道,已经繁荣到了何等的地步。
说来话长,但裴徽一行进来不到五分钟。
便在这时,裴徽神色一凝,转头看向酒楼门口。
一名武官带着一群官兵往太白楼冲了过来。
“我们走。”裴徽不待官兵彻底冲进来,带着人往太原楼后院大步走去。
“你们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出入。”
“其他人给我搜。”
裴徽走入太白楼后院时,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两道喝令声。